她和祝七還是有一些交情的。
心中的不安感變得愈發強大,她此時如果選擇停下,是可以救下祝七的。
因著這絲不安的感覺,司依依狠心轉過頭,化為一道流光向遠處遁去,也不想等那些落在后面的修士了。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言盡于此。
至于逃不逃得了,就是他們自己的命數了。
司依依早就提醒了,因為自己蠢而死了怪不得任何人。
她與祝七那點微末的交情,和小命比起來,自然就無足輕重了。
司依依的面色滿是冷漠,沒有絲毫愧疚之感。
世人都知道,修煉一途,靠別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慢了半拍的修士察覺到一股殺機,見自家最厲害的師姐都匆忙而逃了,終是反應過來,向司依依離去的方向追逐而去。
“呃……”
祝七只覺得心臟以及丹田處,忽然就傳來一股劇痛,肉身的生機瞬間斷了,腦袋因慣性往腳下垂著,身體跌跌撞撞往后倒去。
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猛然瞪大眼睛,看見身體中有什么東西被撕扯了出去。
祝七眼中出現一絲驚恐的神色,想張嘴說些什么,然而什么也沒說出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想走……問過我手中的劍了嗎?”
“噗——噗噗——”
落后的這幾人,不過片刻時間,便被一道道沉悶的聲音入體而過,旋即便失去了生機。
慢了半拍的修士們死法皆一樣,眾人眼中……有遮掩不住的驚駭之色流露。
竟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神道宗的筑基修士舔了舔唇,獰笑著道“憋死小爺了。”
有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周身彌漫著陰冷的氣息,“你跟誰稱爺呢?”
先前那人轉過頭,臉色不是很好,拳頭捏了又捏,剛想發作,便被一道陰柔的聲音阻止了。
“這些貨色,也就你們才瞧得上了。”
王寧浩慢條斯理戰起身,語氣倨傲至極。
快打起來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隱下眼中不快的神色,恭謹道“師兄說得極是。”
王寧浩輕笑了兩聲,“也該讓它、我們……飽餐一頓了。”
明明是溫柔到極致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來,無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師兄的意思是?難道……宗門同意了?!”
神道宗的修士興奮起來,只覺得心間生出一股渴望至極的欲望。
王寧浩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面龐上難得生出一絲笑意,然瞳孔卻是冰冷無比。
“是。宗門來人了,準備將他們狙殺在這虛無之地中,一個不留。”
此話一出,神道宗的修士哪里還等得了,不用他開口,眾人立時搜刮了死去之人的儲物袋,隨后便追了上去。
“那些人嗎……就讓他們先逃一會兒,左右也翻不出浪花兒來。桀桀桀……”
本來像一些修士是接觸不到那等秘法的,但神道宗隱于暗處的決策人王霖改變了主意。
至于朱尋?不過是個聽話的傀儡罷了。
有很多人能替代他的位置。
——但凡是神道宗的修士,必須修此秘法。
如若不從,唯有“死”之一字解脫。
有人良心未泯,自是不樂意的。
先假意應承,打算逃出神道宗,再向元界通風報訊。
神道宗行此事,會沒有防備嗎?早就在神道宗周圍布下了彌天大陣,只進不出。
千萬年來的謀算,熬死了宗門內一代又一代的大能,才抓住了“它”的漏洞,讓“它”不得不做出一些退讓。
無疑,神道宗的高層是驕傲的。
不過還有一點比較可惜,神道宗沒能保留下來一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