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神道宗正在召開緊急會議,王霖一拳錘在木桌上,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林杰那個蠢貨是干什么吃的!”
掌門朱尋面色也難看得緊,“依我看來,不如這樣吧,把靈師考核聯盟那兒的人先撤回來,對外說是林杰狼子野心,聯合了幾位修士和噬靈獸勾結,把責任推卸到他們頭上去,我們先躲躲風頭。噬靈獸的事情……就先隱下去吧。”
七溟老怪冷覷了他一眼,陰沉道“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你且出去看看,講這話有沒有人愿意信,不把你生吞活剝了都算好的。”
朱尋被當眾責罵以后,臉色也拉了下來。
“怎么,你不滿意?”
朱尋隱下了不快,低頭道“晚輩不敢。”
“不敢?”
七溟老怪可不慣他,見他這幅模樣,一道掌風直接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噗——”
七溟老怪也是沒壓住心頭的火氣,一點也不留情,把朱尋打得吐血,牙齒都打落了兩顆。
朱尋倒是想起來,奈何被渡劫修士的靈氣威壓壓迫得趴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氣氛一時凝結得可怕,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也沒人為朱尋求情。
王霖冷笑,朱尋敢在這個時候挑釁七溟老祖,他那掌門的位置,怕是坐到頭了。
朱尋就這般屈辱的被釘在地面上,和一只狗沒什么區別,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眾多長老眼觀鼻鼻觀心,哪兒會去注意他的神色,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一位元嬰期且又沒有什么腦子的修士,還能翻天了不成?
朱尋自修習秘法,契約噬靈獸以后,原本還算溫和的性子變得面目全非,可以說,現在的他并不完全是他。
其中,有一半是噬靈獸的影子。
噬靈獸本該在數萬年就屠殺殆盡的,然而神道宗有位修士不知道怎么了,就好似著了魔一般,留下了幾十只修為不高的噬靈獸來研究。
神道宗研究了數萬年的秘法,便是如何才能擁有與噬靈獸一樣,可以吞噬靈根的法門。
它們隱于暗處發展至今,隊伍已經很龐大了。
直至最近約莫五百年左右,才算研究透徹。
不過可惜的是,吞噬靈根的法門是有了,但是卻得不到噬靈獸同階無敵,用聲音攻擊修士元神的法門。
大概這就是有得便有失吧。
然而也不僅僅是如此。
說是秘法,其實也算不得什么秘法,只是粗淺的研究出和噬靈獸契約的法門罷了。
沒有人能忍得住通過吞噬靈根來修行的誘惑,神道宗上上下下,高層乃至剛入門的煉氣修士,無一人例外。
若說大部分人抵擋不住誘惑就罷了,但神道宗上上下下……竟無一人例外,就沒有人懷疑其中有詐嗎?
其實有的。
但是在面對一步登天的誘惑時,那些不對勁的地方便算不得什么了。
若是修士足夠,便是十天之內就地培養出一位元嬰修士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誰不心動?
不是沒有人一直堅守著自己的道心,誓不修行那等陰損的秘法,甚至潛逃了多次,打算向別的宗門報信,也沒有一個人成功的。
中間還有噬靈獸的影響,漸漸的,全宗上下便都成了這個陰鷙的模樣。
此秘法成是成了,但是有一個弊端。
弊端便是與噬靈獸進行契約者,他們的心智或多或少受了噬靈獸的影響。
性格轉變這是其一,變得貪婪易怒一點就炸這是其二。
說的是神道宗契約了噬靈獸,但……究竟是誰契約了誰,他們心中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到了這個地步,心中已不會再生出什么后悔的情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