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宗的一干修士早就被穆止易洗過腦了,對上張占卿的殷切期盼目光閃躲,沉默不已。
穆止易微低著頭顱,無人看見他唇角邊露出一個微妙至極的笑容。
張占卿等了許久,也沒聽見有人作聲,心中難免涌上一層失望的情緒。
視線再次移到臥龍宗的長老身上,甕聲甕氣道“你們呢?可愿隨我出宗?”
“掌門……這……恐怕不太好吧?”一位金丹長老意有所指般看了看天,繼續道“畢竟上頭那六位還沒作聲呢,誰知道是只有神道宗狼子野心,還是別的宗門也和噬靈獸有些牽扯呢?”
另外一位金丹長老目光閃了閃,“是啊,掌門切莫不可沖動了,那些大宗門之間的齟齬哪里是我們能搞得明白的。”
張占卿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神情恍惚,忽地就覺得他們陌生得過于可怕了。
難不成到現在,他們還以為這只是元界頂尖宗門之間的事情嗎!
不趁著神道宗和噬靈獸在未成氣候的時候除了,噬靈獸差不多屬于是同階無敵的存在,只有以絕對的修為碾壓,才可抵御噬靈獸的元神攻擊,否則根本難以將其殺死。
真讓他們成了氣候了,到時候元界成了它們的天下,修真界人才凋零,哪里還有修士存活下來的余地?
就算有,恐怕也是生不如死的被噬靈獸圈養起來,成為它們靈根儲備糧。
與其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倒不如趁現在頂尖宗門戰力鼎盛的時候,擰成一股筋,將其挫骨揚灰。
哪怕會死。
也總比現在畏手畏腳,以后被圈養起來來的好。
張占卿心性通透,以點及面,想到了神道宗與噬靈獸不除的后果,所以他義無反顧。
且他真正為之付出行動時,他察覺到心境似有松動,久違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是即將提升修為的前兆。
他沒理由不去。
穆止易好整以暇看著張占卿的一舉一動,他既然一心想去尋死,倒不如成全了他。
省得多費力氣。
對于張占卿執意要趕往就近一個大宗門的地界附近,為其出一份力的事情,穆止易樂見其成。
雖然取代張占卿,將臥龍宗徹底掌握在手中,根本花費不了多少力氣。
既然他有那個去送死的決心,何必要多此一舉?
張占卿沉聲再次重復了一遍,“不必與我講那些有的沒的,我就問最后一遍,可有人愿意與我一道前往?”
金丹期的長老狀似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穆止易,少年微微搖頭后,他們便開口拒絕了。
“掌門,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修為去了也是送死,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張占卿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沒有為他們的話感到生氣,只覺得好笑。
旋即望向那些沉默了許久的弟子,問道“你們呢?”
回答他的,是眾人良久的沉寂。
罷了,不愿意就算了。
也不是人人都能如他想得這般通透的。
張占卿瞥了眼穆止易,臥龍宗長老和他的眉眼官司他看得清楚。
但也沒多說什么,轉身便躍上了高空。
不過臨走前,隱在衣袖當中的手微動了兩下,撤走了他布下的陣法。
至于臥龍宗的修煉資源,半數都是他隨身攜帶著,宗門里無人知曉這一點。
留在臥龍宗庫房里的,只是一些煉氣期弟子能用的罷了,那些三瓜倆棗的也就無所謂了。
左右臥龍宗弟子的心都沒在他這兒了,作甚要為別人做嫁衣?
他不說,不代表他會任由穆止易以及臥龍宗的一干長老如此。
其實早在穆止易表露出驚人的煉丹天賦時,他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以前關注過穆止易這個弟子,張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