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靜在兩人身上套了一層隔絕聲音的法陣,一臉凝重道“掌門,難道說臥龍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柄清幽怨的看了一眼少女,心道還不是那位不省心的小妮子。
隨后便把“臥龍宗”這三個字,在神道宗修士的嘴里聽到過的消息告訴了從靜。
不過他倒是把柳憶香這一層給隱去了。
柳憶香不知兩人嘀嘀咕咕商量著什么,中途又瞧見了掌門幽怨的神色,小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少女嘴唇動了動,仔細辨別著兩人的唇形,想籍此看出來兩人在交談著什么。
剛開始還好好的,依稀能分辨出我啊你啊什么的,到最后拼湊出來的卻是個四不像。
不由苦笑一聲,只好放棄了讀唇形的動作。
從靜聽到這個消息,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
不論真假,臥龍宗一事關乎神道宗及噬靈獸,由不得他馬虎,便是跑一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也值得。
但求一個心安。
他們和噬靈獸、神道宗沒有關系最好,若是有,縹緲宗對此勢必斬草除根。
柄清拍了拍他的肩頭,“多帶一些人。”
從靜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張占卿,看他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手心動了動,一道暗芒即將飛向他的脖頸。
柄清抬手阻止了他的動作,“縹緲宗并不奉行濫殺,況且他對元界的一片赤誠熱忱之心,值得我們敬佩。”
“留下他,會打草驚蛇,”從靜自然知曉張占卿打算為元界出一份力的舉動,然而當得知臥龍宗很可能與神道宗有什么關聯以后,站在他的立場上,卻沒有辦法留下他的命。
此事關乎噬靈獸,他又是臥龍宗的上任掌門,誰知道臥龍宗有沒有什么特殊渠道通風報信?
寧愿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柄清明白他的想法,面上卻是一臉篤定之色,“你且放心,我觀這人神情正常,周遭并沒有透著神道宗那股子陰郁的味道,他不會那么做。”
從靜沉默了許久,終是緩緩收斂了掌心之中的暗芒。
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占卿,從靜帶上了兩位修為與他不分伯仲的長老,便往記憶里的方向趕過去。
柳憶香猜到掌門或許把臥龍宗的事情交給了從靜長老,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掌門,要不要多帶一些人手過去呀?”
李慎之曾經好歹是個渡劫大能,只不過不湊巧,撞到了天道的手里,險些連神魂都磨滅了。
他的手段必然不凡,柳憶香擔心的是化神期能不能對付得了他,會不會讓他再一次逃了,從而打草驚蛇?
偏生她知道一切,卻半分都不能透露,只能隱晦的提點一下。
至于天道讓他跑了,柳憶香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天道的對手就是噬靈獸,當初在五行秘境里面,李慎之肯定接觸過神道宗的人,從而得知了神道宗那種陰邪的秘法。
在生死危機的關頭,被他抓住了什么東西,借此跑了。
而這個東西,就是天道的對手噬靈獸了吧?
而天道無法對噬靈獸出手,所以才能叫他抓住漏洞跑了。
前不久,系統突然給她發布了一個斬殺臥龍宗的任務,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臥龍宗這個宗門。
也正是因為李慎之奪舍了穆止易,隨后才有張占卿發現的不對勁之處,他修習了那等陰邪的秘法,所以系統才會給她發布這樣的任務。
系統從來就不會無的放矢,要說這其中沒有關聯,柳憶香半點也不信。
不過這一切,她卻誰都不能說,只能悶在心里面。
柄清怎么會不知道柳憶香的意圖,面色變得威嚴,眼神凌厲,“此事無需你來操心,從靜長老可不是那個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