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白玉長梯之上看熱鬧的修士一臉嘩然,直愣愣盯著少女眼角下方流出的血淚。
低頭交耳道“柳師姐這是在幻境里面經歷了什么?竟流出了血淚!”
“這最后一階玉梯里的幻境必定很難,柳師姐能不能破掉還兩說。”
“也是!”
一位名為王荊芥的內門女修,看著少女臉頰兩邊掛著的血淚心痛不已,呆呆地走到少女身前,想為她擦拭血淚。
師姐這是遇到了什么樣的幻境呀?竟流下了血淚!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有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厲聲道“你想干嘛!”
王荊芥這才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是我太莽撞了。”
王荊芥連忙退了回去,遠離了少女,雖說在外界觸碰了她的身體,也并不會給她帶來什么不妥,但萬一呢……
如此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她極小聲地對柳憶香說了一聲“師姐,對不起。”
因為她這個人吧,有點特殊的小癖好。
往日間最是見不得美人垂淚,更別提柳師姐垂的還是血淚!
王荊芥當時就心痛不已,著了魔似的想為她撫去血淚。
也是師姐長得太好看了,便是蹙眉她都覺得心疼,何況是血淚了!
……
“唉,到底是什么樣的幻境,竟把人逼到了這個地步,你們說,師姐她還能……”
張元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截斷了他的話頭“什么能不能的,必須能!師姐必定戰無不勝!”
他為了那把心心念念已久的靈劍,誰說不能他跟誰急。
“就是就是,可別烏鴉嘴,”與同伴賭了一些靈物的修士也低聲附和著。
大黃耳力過人,一開始還穩如老狗,不動泰山,悠哉悠哉的飲著熱茶,聽見別人說香香流下了血淚,它頓時就坐不住了。
大黃一著急,險些掀翻了木桌,還是明決扶了一下,才沒讓桌子連同上面熱茶一起翻了過去。
明決面色不變,但心中卻遠沒有她臉上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用靈氣將木桌極熱茶保護起來后,連忙踏上通天長梯往下行走。
大黃著急的用腦袋拱開站在長梯邊緣看熱鬧的修士,心頭莫名煩躁了起來。
心道這群人也真是的,沒事瞎湊什么熱鬧,害它擠得老費勁了。
一些修士察覺到大腿處有一道蠻力橫沖直撞而來,下意識升起了靈氣護盾,往旁邊站了一點。
大狗一頭撞上了靈氣護盾,卻并覺得疼。
越是聽著眾人的談論,大黃心中就愈發惶恐。
香香在幻境里面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流下血淚?
它與柳憶香心念相通,忙不迭在心里喊了兩嗓子
香香,香香?你沒事吧?
心念相通得不到回音,大黃心中焦急更甚。
香香……該不會在幻境里面,又被臨水村那兩個姓史的壞蛋欺負了吧?
不,不可能。
這點根本就打倒不了香香,也不可能會讓她流出血淚。
到底是什么?
大黃急死了,好不容易擠到少女的身邊,入目就看到少女恬靜的小臉上掛著兩行血痕,睫毛上沾染著血。
大狗的心頓時就是一抽,心疼極了。
它想為香香擦掉干涸的血痕,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香香別哭,你狗爹來了!
但是大黃知道它不能,它不可以干擾到香香正在進行的幻境試煉。
明決也緊隨而來,看到少女臉頰兩邊已經干涸的血淚痕跡,既是心疼又是擔憂。
……
彎月是權衡了利弊以后,才選擇了臣服。
單是它把大黃弄成那副慘狀,甚至還讓“他們”做出了要吃大黃的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