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看見黑狗磨磨蹭蹭的,鼻息中噴出一股熱浪,冷哼了一聲。
黑昱一看到大黃,就覺得鼻梁骨隱隱作痛。
慌忙壓下心中古怪的想法,走到女修身前,仰著腦袋,直視她。
撇開銀狼暫且不談,擁有一絲微薄天犬血脈的黑狗,肯定是預知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在那個雨夜中找上她。
柳憶香不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為什么在那個雨夜中,獨獨找上我和大白?”
柳憶香依舊用著小六和大白這個化名,便是和它們締結了主仆契約也沒有挑明。
如此才是最安全的,除了她和大黃以外,沒有人知道她是柳憶香。
這樣……就不會有人惦記著她是柳憶香,繼而生出打她靈根的主意。
黑昱愣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她她她怎么知道?
它有天犬血脈一事,并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便是白雪白皚二獸,它也從來沒有提及過。
頂多是告訴了它們,它有一些卦算的能力。
但是這位剛和它契約不久的女修,竟然能看出一絲不對勁。
黑昱壓下面上的震驚之色,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說不定是在詐它。
“我那天跟蹤擎目巨猿而來,察覺到那邊有些動靜,所以就帶著白雪、白皚來了,后來的……你都知道了。”
“是嗎?”柳憶香睥睨著她,聲音很輕,“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你還有沒有別的什么要和我交待?”
如果不是用百寶探囊查出了一絲端倪,柳憶香說不得都要被黑昱這個說法忽悠了。
明明女修的語調再溫柔不過了,但黑昱卻沒由來地打了一絲寒顫。
大黃極為配合的往前走了兩步,眼神里滿是躍躍欲試。
黑昱下意識在鼻子前方豎起一道靈氣護盾,顫顫巍巍躲到銀狼身后。
抬頭打量了一眼女修,它拿不準她究竟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在詐它,一時間搖擺不定。
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
按理說來,它應該把天犬血脈說出來。
畢竟它和她締結了主仆契約,日后肯定要和她一道,把血脈一事說出來,肯定能獲得她的信任。
黑昱抵著后槽牙,打算豁出去了。
不管是詐它也好,還是別的也好,左右它已經成為她的契約靈寵了,說出去的話,指不定還能讓情況變得好一些。
大白眼睛都冒綠光了,黑昱直覺不好,大白說不定就指望著它不說,好有理由來打它呢!
沒得最后又挨一頓毒打,等到了那時候就由不得它說不說了。
黑昱吃過虧以后,便深刻謹記在心。
它的鼻梁骨現在都還痛著呢!
柳憶香看出黑狗有些意動,揮手便在四周布下一個隔絕聲音的陣法。
“我……體內有一絲特殊的血脈,”黑昱初時還覺得難以開口,但已經開了頭,便覺得不是那么難以啟齒了。
索性一股腦如倒豆子般,把血脈一事倒了個干凈。
除了這一絲血脈的來歷,它不知道以外,其他的,全都和她說了。
黑昱說完以后,便發覺氣氛沉靜得有些可怕。
“黑昱,”她喊住黑狗。
黑狗回頭,目露忐忑。
“如此說來,你并不知曉神瓊花的位置在哪里。”
黑昱身子一僵,冷汗頓時就下來了,結結巴巴道“確、確實不知。”
雖說剛才已經說過了,但它不知道主子再次提起來,是不是想同它算賬,心里難免會感到忐忑。
柳憶香瞥了它一眼,黑昱體內只有一絲天犬血脈,所以預知到的東西不太準。
但……
將它體內的血脈,全部淬煉成天犬血脈,變成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