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香其實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大黃的吼聲里面,沒加持血脈之力。
她壓下了翻騰的氣血,上前一步,趁著鸞鳳神禽還沉浸在大黃的吼聲里面,還沒有沒緩過神,虎骨鞭打了個卷兒,直接把鸞陽拉了過來。
她看得清楚,數這只鸞鳳神禽跳得最兇,眼中的貪光也最甚。
至于耳垂上的血跡,柳憶香沒有管。
耳朵淌著血,看起來很嚴重,實則并不嚴重。
主要她和大黃不一樣,體內沒有什么特殊的血脈,在那些靈獸氣血吼聲之下,耳朵在氣血激蕩之下受不了無法避免。
鸞陽不想這女修竟然如此卑鄙,趁著它在發愣就對它下手了,它口中發出一道怒吼聲。
“你這卑鄙的賤人!”
柳憶香眸光微寒,一鞭子甩在鸞陽的鳥喙上,“我看你是不想要嘴巴了。”
鸞陽眉目陰狠更甚,深深的望進柳憶香的雙眸中。
它的眸光突然平靜了下來,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它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再次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賤人!”
柳憶香點點頭,竟是一副贊同的樣子,它輕聲呢喃著,“應該挺好吃的。”
只是,此贊同并非彼贊同。
她贊同的是鸞鳳神禽好吃,在鸞陽開口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它。
鸞陽起先還疑惑她為什么點頭,待聽見她口中的言語時,眸光便得猩紅,“有膽你就再說一遍。”
她不過才金丹初期罷了,它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到底是哪里來的語氣同它叫板?
就憑她的靈寵?
便是它再有什么強橫的血脈又能如何?在未徹底長成之前,它一時可以壓制住它們,卻不是永久的。
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十次還好,但數十次之后呢?
鸞鳳神禽一族不會給他們機會,在場的靈獸也不會允許他們來分一杯羹。
若是它沒有血脈還好,在場的靈獸頂多把他們一行人殺死,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全部都去對付他們。
但現在就不同了,那只貓兒體內定有不得了的血脈之力,既然暴露出來了,就要做好被它們撕碎的準備。
它們追尋神瓊花的目地是什么?還不是為了用神瓊花來淬煉血脈之力,將血脈往上提升一個程度!
……
神瓊花或許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要吞噬了那只貓兒的血脈,哪兒還用得上神瓊花?
鸞陽想,不止是它,一定有很多靈獸心動了。
柳憶香語氣不急不徐,“我說,我讓你上前領死。”
話音一落,操控著虎骨鞭就迎了上去。
鞭子抽打而出的方向,赫然是鸞陽的鳥喙,和它的翅膀。
打蛇打七寸,對付鸞鳳神禽,也是一樣的道理。
柳憶香要斷了它的路,只有折了它的翅膀,她的攻擊才能落到實處。
不然等它飛向高空,處于被動的一方就是她了。
“大言不慚!”
鸞陽察覺到鞭子鎖定了它的羽翼,它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哪兒還能讓她再次得手。
它眼中陰毒更甚,暫時把大黃的血脈放到了一邊,打算先處理了那個賤人再說。
“吼——吼吼——”
鸞陽口中噴發出一層氣浪,氣浪離嘴的瞬間,竟然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神凰虛影。
它羽翼對著沼澤就是一扇,頓時濺起沼澤里的污穢之物,往柳憶香臉上揚去。
與此同時,一道勁風直沖她的門面而來。
它……竟是打算毀了柳憶香的容貌。
大黃瞧見神凰的剎那,體內的血液便沸騰了起來,眼里是壓不住的殺意。
它不受思想所控制,不由自主往前飛撲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