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樹枝軀干,從內(nèi)里取出一團焦黑的枯木。
枯木四周帶著狂暴地雷霆之力,上面還有細小的銀色電弧游走著。ii
“去!”
替鬼木聲線低沉,語氣里滿是不舍,只要再給它一段時間,它便能借雷霆之力,把這截焦黑的枯木孕養(yǎng)出道韻了!
介時,它便能通過枯木來感悟道韻,蛻變成雷擊替鬼木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為了保命,要折在今日了。
替鬼木心疼極了,可也不得不這樣做。
這會兒,玉竹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水鏡清晰地映照出外面的場景。
瞧見那截焦黑的枯木,柳憶香直覺它不簡單。
下一瞬,火球便與焦黑的枯木相撞。
整片空間都被火紅和銀白二色占據(jù),水鏡也變成了滿目的紅。ii
倏地,玉竹重重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打中了,一人一狗的重心傾倒,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兒傳到了鼻端。
柳憶香心中頓時一個咯噔,三品代步靈器好像被火球和那截枯木相撞發(fā)出的波動,給撞壞了?!
柳憶香微微停頓了片刻,重新拍了一個防御陣法,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觀察了一下。
這會兒劇烈的靈氣波動已經(jīng)停下來了,就是整片天空都還是紅色的。
勝負似乎已經(jīng)分出,從天空的顏色來看,好像是火球贏了?
柳憶香隱隱聽見遠處傳來一道悶哼聲,肉眼雖無法視物,可神識還是能夠動用的。
神識呈環(huán)狀往四面八方分散而去,隨后就瞧見軀干被燒得焦黑的替鬼木。ii
柳憶香心神一動,縱身一躍,從玉竹上面跳了下去。
大黃四肢一縱,便穩(wěn)穩(wěn)地站立于地面上。
它恰好擋在了少女的前方。
柳憶香啞然失笑,心知大黃這是怕它有詐,所以才跳到她的前面來保護她呢。
眼睛微瞇,瞳孔幽深,輕聲道“放心,我不會那般魯莽。”
心念一動,纏繞在手腕上的縛靈索,霎時就一頭鉆進了血紅色的空氣中。
不多時,縛靈索便卷著一顆三尺來丈的替鬼木,出現(xiàn)在她和大黃的視線中。
替鬼木連絲毫反抗都沒有,可見它是傷得不輕,已經(jīng)毫無還手能力了,但她沒有放松警惕,手中仍然捏著攻擊,隨時都能攻擊替鬼木。ii
大黃瞪了焦黑的替鬼木一眼,示意它不要搞小動作。
柳憶香清了清嗓子,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呢,是臣服于我,為我所用……”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營造出劍拔弩張的氣氛,“二呢,還是臣服于我,為我所用。”
“汪!”
所以你沒得選,只有臣服。
大黃極為配合地“汪”了一聲來附和她。
大黃的舉動讓柳憶香頗有些哭笑不得,瞥了一眼替鬼木,“反正都沒有選擇,便臣服于我吧,我的實力,你也有所了解,跟著我,日后不會虧待你。”
替鬼木不說話,就躺尸般地呆在地上。
大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道莫不是這元嬰初期的替鬼木,覺得被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打敗很沒有面子,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沉吟片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替鬼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柳憶香也不給它后悔的機會,索性用縛靈索把它拉到身前,指尖觸了上去,強制性地把替鬼木帶到了靈田空間中。
而此時,祁連山脈的某一處中,一顆縮小了無數(shù)倍,被雜亂樹枝掩蓋著的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全身都變成了焦黑的顏色。
約莫三十息之后,那顆體型矮小而又渾身焦黑的樹木,突然就從消失不見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個小小的土坑。
這一切,倒是無人發(fā)覺。
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