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陳妙言從咕咚咕咚的聲音中醒來。這聲音是從山洞中不遠處的火堆上吊著的瓦罐中傳來的,陳妙言用鼻子使勁嗅了嗅,頓時聞到了一股面香味,應該是王嬸做的大餅面湯了。陳妙言聞著這面香味,肚子不自覺的就發出咕咕的聲音。
王嬸朝著陳妙言笑到“饞貓,可以吃了。你王叔和虎子哥在外面練功呢,我去叫他們回來吃飯。”
陳妙言這才起來,從身上斜跨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小截柳枝,蘸了一點鹽巴,用隨身攜帶的水囊里的水,簡單對付漱了一下口。唉,每當這時候,陳妙言就無比想念自己那上千元的電動牙刷和清涼薄荷味的牙膏。往事一去不復還啊,什么時候牙刷牙膏還復來啊,唉
王叔和大虎哥,每天清晨起來練功,陳妙言已經習慣了。不僅如此,整個守龍村的男的,都是保持著這個習慣。猶記得,陳妙言剛穿越過來那會,看著那近百人在村后的平地里手舞足蹈,那場面可以媲美晚七點小區的廣場舞現場了,陳妙言當時差點石化了。
后來,陳妙言通過王大虎這個實誠孩子得知,他們是在“練功”,這是守龍村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陳妙言聽完心里有說不出來的詭異,總感覺這里面有事。不過,現在的陳妙言對那天天練功之事也沒有什么八卦熱情了,反正她是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的。
陳妙言和大虎哥一家快速地解決了早飯。陳妙言和王嬸收拾了粗陶碗和瓦罐一起去附近的泉水中清洗,大虎哥和王叔去附近拾點干柴。這是村民約定俗稱的規矩,這個山洞是村民們進出守龍村歇息的地點,每次使用完的炊具和餐具都需要清洗干凈放到原來的小石柜里,用掉的柴火也需要在走之前補充完畢。
清晨有些寒涼的泉水激的陳妙言手掌刺疼,陳妙言這才想起昨晚撿到鉑金手環的事情。一看,左右手腕上什么都沒有。陳妙言放下正在手洗的粗陶碗,有些著急地對王嬸說到“王嬸,我昨晚撿到的手鐲不見了,我沿原路回去找找!”
王嬸見陳妙言急匆匆的要走,趕緊說到“妙言等等,我叫上你王叔和大虎一起去找吧,趕緊找了好上路了,陀螺鎮住店的地方少,我們得盡快給你找到住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外面不安全。”
聽到這些,陳妙言心里有些酸酸的。陳妙言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王嬸。之后,她和王嬸一家一起生活了三個多月,她能感受到王叔王嬸一家是真心對她好。明天過后,可能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陳妙言簡單地和王嬸說了一下手鐲上有紅黃綠三顆寶石,便和王嬸拿著洗干凈的粗陶碗和瓦罐,沿著來路仔細查找。兩人把去泉水邊的路和山洞都仔細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手環的影子。這時,王叔和大虎哥抱著干柴回來了。陳妙言便把昨晚的經歷告訴了王叔一家,王叔有些懷疑到“這條路村民們走了很多遍,從沒聽說有狼或是其他傷人的動物出現過。”
陳妙言帶著王叔一家去昨晚發現死狼和手鐲的灌木叢。去灌木叢的路上,陳妙言也仔細找了,心想莫非是昨晚自己迷迷糊糊不小心鐲子從手臂上脫落了。
我勒個去!陳妙言看著眼前那近三十來個平方的齊刷刷只有自己腿彎高度的灌木叢和斷石,以及被削得四分五裂腸子晾在外面狼頭都不見了的狼尸體,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好的死狼呢?說好的齊人高的灌木叢呢?誰能告訴陳妙言發生了啥?連昨晚陳妙言借以擋風的大石頭,現在都被削成了個平平整整的石桌了!
王叔檢查了灌木叢和石桌的切口,神情嚴肅的說到“妙言,此間發生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此人劍法凌厲,劍氣卓然,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牽扯進去。你昨晚拾得的手鐲丟了就丟了吧,以免無端惹上禍事。”
陳妙言見狀趕緊點頭答應,心里卻越發沒底了。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