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安不愧是穿行沙漠的老手,三天過去了,陳妙言等人在他的帶領下一路無風無浪的前進著。陳妙言幾人原本非常緊張小心的,這下也放松心態了,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過度擔心了。
這一天又是晴朗的一天,陳妙言躺在皮墊子上,欣賞難得一見的沙漠風景。陳妙言望著寶藍色的天空下,遠處的沙山背后,有紅色的金光正蓄積能量等待噴薄而出。
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陳妙言心想,又是新的一天了。果不其然,太陽出來的速度遠比陳妙言想象的要快,才半盞茶功夫,圓圓的太陽已經爬上了沙山。
如今身處沙漠深處,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壯的,舉目望去,只有寂寞的大風嗚咽吹過。
沙海一望無際,海浪卻沒有那那么溫柔。風裹著沙粒刮在陳妙言裸露的臉上,讓陳妙言感覺生疼。有時候她不得不閉上雙眼,以防風沙刮進眼里。
陳妙言在心中懷疑,會有人在這里生存嗎?能找到那木安大叔口中的雅布依村嗎?在這兒,無窮無盡波浪起伏的沙粒才是大地真正的主人,人,就像拌在沙里面的小石子一樣渺小脆弱。
還有,在這看不見邊際的大漠上,從太陽升起到夜幕降臨,又從夜晚浩瀚的星空到正午的藍天白云,所到之處全是黃沙,一個活物也沒有見著,手鐲提示的烏蘭仙境真的就在這里嗎?
時移世易,這手鐲提示的會不會過時了?這幾天太安靜了,也太平靜了,毫無收獲,陳妙言心里不禁擔心起來,這一場很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夜晚又降臨了,沙漠里唯一的光線就是星星和月亮,幾人將地毯被褥鋪在地上,席地而眠,正是以天為蓋地為廬。
人類對這漫天黃沙是心存敬畏的,對沙漠的新奇感逐漸消失,陳妙言內心更多的是對生命脆弱的恐懼,縱使在清醒時她并沒有表現出來。
然而,睡夢中的陳妙言身體是誠實的,她經常在睡著后不由自主的靠近身邊的人。而那個時候,宋少爺每次都能時機正好地把她拽向自己的一側,防止他滾到文書的那一側。
宋少爺又醒來的比陳妙言早,所以直到現在陳妙言并不知道自己每晚抓著宋少爺睡覺。而她的睡姿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所以,宋少爺這幾晚都有些入睡困難,誰能被人吃著豆腐還能睡著的?
陳妙言一行人又走了四天,期間一行人遇到過兩次沙塵暴。幸好出發前那木安給陳妙言幾人講解過,在沙漠中萬一遇到沙塵暴,千萬不要去沙丘背風坡處躲避,否則有窒息或是被沙塵暴埋住的危險。
陳妙言幾人按照那木安所說,動作迅速地把駱駝遷到迎風坡,然后躲在駱駝身后躲避風沙,這才安全躲過兩次沙塵暴。
前天,華老先生因好奇那生長在沙丘背面綠幽幽的枝葉上結著紅色果實的植物,結果不小心陷入流沙之中,眾人合力才將他從流沙中拉了出來。
自此后,大家都不敢松懈了,緊跟著那木安的腳步走。只是沙漠深處險象環生,饒是有那木安在,眾人也是非常謹慎,還是不小心走到了沙漠蝮蛇的巢穴旁。
這天傍晚,忍受多日暴曬和節制飲水的眾人,終于欣喜地發現了一處泉眼。兩次沙塵暴和一次流沙的影響,陳妙言幾人身上都是黏膩的難受,眾人依次在泉眼旁簡單擦洗身子。
陳妙言因是女子,所以她等眾人洗漱完畢,在遠處的沙丘背面歇息時,才自己一個人去泉眼旁擦洗。
泉水清澈,沙漠夜晚溫度降低,泉水帶著一絲清涼。泉水撲在臉上,陳妙言感受到了久違的滋潤感,這幾日,她的皮膚都干的不行了。
陳妙言正在泉眼旁擦洗,水滴順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滴落了下來,發出啪嗒的聲響。突然,陳妙言不知怎么的,她整個人瞬間陷入僵硬的狀態,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尤其在有危險的時候!
陳妙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