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我遠點,我怕我傳染你啊。”我借故推開了宇軒。
“我不怕啊,說不定這個是我之前傳染給你的病毒呢。”
我想了一想,也是哈,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其實嗓子就已經開始癢癢總想咳嗽,一天都有點昏昏沉沉的。
“你知道病毒都有潛伏期,你現在生病,不一定是今天的原因,可能之前已經被我傳染了?!蔽业芍劬粗钴幰槐菊浀叵拐f。
不過,聽著,聽著還是那么有點道理的。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累了就閉眼睛?!?
我眨了眨眼睛,你在這,讓我怎么能休息好呢。
“哎不過啊,你怎么突然跑到江邊去了?我今天聽小米說了一嘴。她沒細說?!?
好吧,終于,可能,早晚都要告訴你。
“嗯。。”我猶豫了一下。
“怎么回事?”宇軒察覺我的臉色不對勁,是啊,他簡直是太了解我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啊,韓默。”
“什么?韓默?這個畜生怎么你了?”邊說邊收起了笑臉,一副我跟他水火不容的架勢,擼起袖子就能去打架的樣子,音量也逐漸調大,跟著內心的意外的情緒波動。
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宇軒,我今天竟然有機會看到了他這個樣子,我心里其實真的非常暖。
我簡單,盡量輕描淡寫地說了過程,當然省略了在韓默在路上狂踩剎車,大橋上跟我發飆,最后把我扔在了鳥不拉屎的地方,手機又沒電,自己踩著瓢鞋,穿著制服裙,傻傻地踩著泥巴狂奔的過程。
“你等著我。我出去一趟?!毙液脹]說完,宇軒已經有點失心瘋了,起身馬上就要走的樣子。
我突然拖著沉重的身子,踉踉蹌蹌地坐起來,“宇軒宇軒!”我用急促的聲音在招呼著他的名字,最后也算是趁宇軒起身轉身的時候抓到了他的衣角不過我從床上摔了下來。
還好宇軒反應快,馬上要重摔到地上的那一霎那,宇軒穩穩地接住了我的上半身。
我現在這個姿勢簡直是“美”呆了。
始終覺得自己是個笑柄,那樣子就像是練劈叉沒練好,半路閃著腰的一個鐵憨憨。
他連忙回頭,抱起我,“你干嘛???好好躺著不行么?”
“你別去找他行嗎?”我盡量拉低了音量,用我最無奈最哀求卑微的語氣,病房里還有別的病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陪護的家屬,還有病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們。
這個場面簡直是好尷尬。
“你疼不疼啊,有沒有摔到哪里?”他邊用力扶著我回床上,邊問道。
“那你別去行嗎?”我的眼睛里充滿了懇求。
他斜楞我一眼,那個表情好無奈好無奈,然后給我蓋好被子。
“你先躺好,姜一鶴,我看你這是已經好了?!?
安度我躺好之后,醫生這個時候來查房,看了看我的體溫,簡單詢問了下我個人情況。
“行,燒已經退下來了。你的血常規檢測出來了,幸好不是甲流,就是普通流感,發燒是今天著涼了。休息休息,明天早上我再看看體溫情況,沒什么特別的話明天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宇軒說道。
原來大家剛開始都在擔心我得了韓國的甲流。
難怪我剛醒來的時候,大家一臉凝重。
這個疫情在韓國其實真挺嚴重的,我們剛來的第二天,中國已經停了去韓國的所有的航班,回來的時候在網上看到說香港那邊有個確診死亡的案例了。
然后他長喘一口氣。醫生查完房,突然他把床正上方的簾子打開,轉圈擋好了我們兩個。
我瞪大了眼睛,“你要干嘛?”
話還沒說完,宇軒用手擋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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