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奈奈還真是處境最尷尬的一個,這進來呢,也是不為合適的,這要是退出去呢,更加不合適。
“奈奈,你終于回來了,來來來,快進來,給我擦一下藥膏,不然這以后留疤了,可影響我嫁人呢!”此時此刻,黎清唯已經完全是將祁允視作一個透明物了,與奈奈兩個人,一仆一主,自顧自的說著,也不去理會現在她這正牌夫君的臉色,鐵青成了什么樣子。
“嫁人?”別說是祁允了,就連奈奈,也是在心里,和王爺發出了同樣的一聲感嘆,驚奇的感嘆,堂堂臨王府的王妃,居然可以當著自己夫君的面,如此冠冕堂皇的說出這樣一番不知羞恥的言語來,簡直罪無可赦。
“王妃,……”奈奈小聲提醒,不斷的向著黎清唯眼神示意,再怎么的,這種話,她們主仆二人之間說說悄悄話,打打鬧鬧玩笑一番也就算了,如今這樣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就這樣的讓王爺難堪,屬實是太過分了一些。
“王妃,你適才說了什么,再說一遍,讓本王好好的聽清楚。”祁允原本是打算走的,可是臨走之時,這個女人還要這樣三番四次的挑釁。
“說什么說,不就是擦個藥膏嗎?怎么的,你們這偌大的臨王府,連這一瓶藥膏都這樣吝嗇嗎?若是你那吳美人哪兒磕著碰著了,估計你會把這一個城的藥膏搜羅來,給她安治吧,寵妾滅妻,你才是成何體統!”黎清唯雖然早就是見識到了這腹黑王爺的手段有多么的陰險,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好好的將這腹黑王爺罵的狗血噴頭,讓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住口!卿卿也是你能提起的嗎?”祁允原本還算是正常的語氣,這下便是突然的拔高到了極致,帶著暴躁,咄咄逼人。
奈奈和黎清唯,也是被這突然拔高的音量給嚇得不輕,黎清唯聽見祁允這樣說,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感,她不明白這一陣刺痛感是由何而起的,但是卻這樣真實的在她胸口處,讓她難受不已。
是嫉妒嗎?不可能。只有自己喜歡祁允,才會嫉妒,可是自己喜歡他嗎?黎清唯捫心自問,這個答案是顯然的,黎清唯是不可能會喜歡祁允的,那么為什么呢?
于是,祁允就在黎清唯這樣驚愕不已的神情中,轉身,拂袖,離去,那樣干脆利落,嫌惡的眼神不遺余力的展示著。
祁允已經離去好一會兒了,然而黎清唯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甚至原來的眼神不變,望著祁允適才離去的方向,怔怔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王妃,王妃,王妃……”奈奈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黎清唯這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燦然的一笑,那樣明媚,可是奈奈也不傻,王妃笑著,可是眼底的失望,卻又是那樣的明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王爺,他已經走了……”奈奈提醒道。
“走了好,走了好,省的我看見他就來氣。”黎清唯還是滿不在乎的說著,說完之后,便順勢又躺在了床榻之上,招呼奈奈,“快,好奈奈,快來替我擦藥。”
奈奈的指腹很柔軟,配合著清涼的藥膏,讓黎清唯十分的受用。但安靜的氛圍,卻是更加可以讓她的頭腦和思緒明晰起來,在這個前不見未來,后不見往事的異時空,她就如同飄零的一片柳絮,雖貴為王妃,相門之女,但還不是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且不說出了王府會如何,單單就是在這王府之內,也許祁允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沒了性命。
祁允,她惹不起,那她只能躲得起了。
不一會兒,她這一向冷清的春華殿又是來人了,陵光侍衛,而且是帶著王爺的吩咐來的,“王妃,王爺讓卑職來告訴王妃一聲,鑒于王妃最近行為舉止,一言一行,都十分的不符合府中的規矩,所以王妃要禁足半月,這半月之內,王妃不得出春華殿一步,若是出了……好吧,王妃您是不可能出的去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