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斗統領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們這就去布下以我為陣眼的定海囚龍大陣,就算是那些斬衰巔峰、半步地仙,想要沖破我主持的大陣也需一時半刻,定能給你爭取足夠的時間。”
他環視一周:“還有誰有問題嗎?”
“我……”那玄牛瑟縮地舉起手。
“說。”
“我是想……如果咱們直接上門討要的話,有沒有可能他還蠻好說話的,就把玄冰簡還給咱們了?”玄牛小聲道。
斗統領虛著眼睛看向他,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
今天是個好天氣。
德云分觀里也是一片祥和。
王龍七擺著個躺椅在院子里曬著久違的太陽,旁邊還有一張小號的躺椅,上面是仰面露著肚皮的小肥龍。
老杜則在一旁掃雪。
對比起來像是一頭勤懇的老黑牛。
當李楚坐在前殿里的時候,他總是在前院里干活。當李楚在臥室里的時候,他就總是在后院干活。
在前殿靜靜坐著的李楚,看著忙碌的杜蘭客,時而也會感慨。
這大概就是世間的傳承吧。
想當年……也就是一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小道士的時候,師傅就這樣坐在殿中看著自己干活。
如今師傅不在了,又輪到自己坐在這看著自己的弟子。
過幾年……也就是百八十年后……或者更久點,等自己不在了。
又會輪到自己的弟子坐在這,看著他們的弟子干活。
當然,老杜是沒希望了。
自己說不得還要負責這個徒弟的養老送終……
正思緒亂飛,就見一位身穿襦裙、身材嬌小的雙馬尾小姑娘急匆匆跑進來,一路跑還一路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李道長不好了!”
李楚起身相迎,抬手道:“姑娘不必驚慌,我還好。”
“不是不是……”小姑娘用力揮了揮手,“是我家里,鬧了邪祟了!”
“哦?”李楚雙眉一展,“帶我前去看看?”
小姑娘眼中精芒一綻,閃過一絲隱晦的喜悅。
接著便抬起頭重重地點了兩下。
李楚隨著小姑娘飛快趕赴現場,這過程中也了解到了一些基本情況。
小姑娘名叫陳玄女,據她說,是一位身世凄慘、孤苦伶仃的少女……一落生就沒見過父親,聽說是往西邊遠行去了。
母親也在前兩年因病去世了。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昨晚在家中遇見了鬼怪,受到了驚嚇,今天一早便跑過來求助。
李楚聽著的時候也沒有多想,神洛城里就真是鬧邪祟,也不會有什么大家伙,一劍斬殺便是了。
只是他并沒有發現,在他們穿過喧鬧的街巷時,另有一雙眼睛,從一旁的高樓上望下來,正冷冷地注視自己遠去。
那高樓之上,正是玄武鎮獄司的銀發青年玄虛。
當李楚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又靜候了片刻。玄虛才掐訣念咒,身影忽然整個淡化下來,竟真地化作了一抹虛影。
他就這樣徑直從街上的行人頭頂飛過,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
陽光之下,他如同不存在一般。
而后緩緩飄落到德云分觀的后院墻內。
整個過程中院內的人都沒有絲毫察覺。
光天化日,如入無人之境。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飄進了李楚的臥室內,張開左手印著一枚銀色符號,隨即便有幽光閃爍。
“居然真得這么簡單。”
他略帶幾分輕蔑地笑了笑。
依照符號的指引,來到了李楚干凈整潔的床頭,掀開他折疊整齊的被子和枕頭,看到枕頭下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