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六長老!”
“又開花了!”
昆侖白玉京,寶樹峰上,身穿道袍的小童子跑過草木明秀的小路,來到清雅的閣樓前,高聲叫著。
閣樓之內(nèi),正有幾名道士在互相交談。
居于上首位的,是一名須發(fā)皆白但容顏不老的男子,他的道袍服色與周圍幾人不同,儼然是眾人的中心。
“不過是那幾百年不曾有變化的仙樹在我短短數(shù)年的精心培育下開花了而已,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這男子微微一笑,似是訓(xùn)斥著童子,語氣倒是很溫和,末了還補(bǔ)了一句“又不是第一回了。”
“是,弟子莽撞了。”那童子十分乖巧地垂頭認(rèn)錯,之后又抬頭道“弟子是見仙樹這次又開了一朵琉璃花,喜不自勝,這才著急了的,還請六長老莫怪。”
“知道了,你先回去照看著吧。這朵花要如何處置尚且不知,可別出了什么差錯。”六長老擺擺手。
“那仙樹又開一朵寶花,這可是我白玉京的大事啊。”待童子退下之后,一名青年道士道。
“是啊。”另有人附和,“上次那朵寶花妙用無窮,據(jù)說丹鼎閣出了大價錢想要換取,都被掌教給拒絕了,因為此花世間獨一無二。想不到這短短幾日,六長老竟又培育出一朵。”
“六長老不愧是六長老,即使來掌管寶樹峰,都能立下大功。”
幾位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將那六長老舔了一個通透。
“誒——”
“話不能這么說,掌管寶樹峰怎么了?我白玉京下轄的昆侖諸峰,每一座都是不可或缺的。”
六長老擺擺手,道“二長老在寶塔峰鎮(zhèn)守妖魔、七長老在劍池峰淬煉劍意、我在寶樹峰照看仙樹,雖然職責(zé)不同,但我們都有光明的前程嘛!”
“六長老……這一番話,真是振聾發(fā)聵,令弟子深感慚愧啊。”頓時又有人道。
“六長老的格局真足夠弟子學(xué)習(xí)一輩子。”
“是啊,當(dāng)年六長老只靠劍道聞名,誰知來到寶樹峰培育仙樹,還能有此成就。這番跨界開花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
沒說幾句話,又是一頓亂舌舔來。
“呵呵……”六長老對此只是淡淡一笑,而后身子向后猛的一仰。
“什么叫高階長老啊?”
……
一陣小太陽似的光芒,又照破了一圈黑暗,持續(xù)了幾息時間才緩緩消散。
李楚收起小菩提咒,問道“牛大哥你感覺怎么樣?”
那位刀疤臉的牛三刀站起身來,一臉驚奇,“小李道長,你這……你這神通療效好強(qiáng)啊,只是看上去好像佛門的菩提咒,你是如何……”
“我身為一個道士,學(xué)一門佛法傍身也是很合理的吧。”李楚淡淡說道。
牛三刀自然也不敢說不合理,他又道“方才殺死邪祟,可掉落血魔晶了?那才是續(xù)火的關(guān)鍵啊。”
“血魔晶?”李楚詫異了下。
方才事發(fā)倉促——或者說那邪祟死得太倉促,加上周邊太暗,李楚還真沒注意掉落了什么物品。
兩人又回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顆血魔晶。相當(dāng)細(xì)碎,也難怪李楚沒在意。
在恐怖山谷打怪的時候,這種碎鉆他都懶得撿。后來都是那位木藍(lán)姑娘跟在身后撿走,光靠撿李楚不要的碎鉆,就成為了高樵圣子。
想不到此間的邪祟,死后竟然也會掉落血魔晶,果然與那扶荒魔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牛三刀寶貝似地?fù)炱鹉穷w碎鉆,道“我們回去吧。”
“這就回去了?”李楚納悶。
“這一顆血魔晶,已經(jīng)足夠火焰延續(xù)相當(dāng)長的時間了。”牛三刀道,繼而他又撓撓頭,“當(dāng)然,小李道長你神通廣大,如果想要多獵殺一些邪祟、爭取進(jìn)入第三重天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