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修不同,他們不是天生嗜血。如果有足夠的利益,他們連親爹都能殺。如果沒有利益驅(qū)動,他們巴不得茍上個天荒地老,不會去冒一點風險。
但是。
這樣的規(guī)矩又引發(fā)了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群黑道高手由此各懷鬼胎,都想獨吞這份額外的賞金。
張三雖然嘴上說著,大家找到小道士后一定要彼此通氣,但那只是對那群人說的,他自己并不打算這樣做。
實際上,他并沒有透露,其實自己暗中還有一手準備。
他有一道獨特的追蹤法門,喚做“追魂法印”,只要將無形的印記打在一個人的身上,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他到天涯海角也無法擺脫。
那小道士顯然是很缺乏江湖經(jīng)驗,張三只是路過時一個撞肩,就輕易地將法印種在了他身上。
甚至那小道士還對他說了聲“不好意思”。
呵呵。
至今想起那聲不好意思,張三都想冰冷發(fā)笑。像這種講禮貌的修者,在他們地下都活不過三天。
簡直像是一頭小綿羊。
還是一頭很值錢的小綿羊。
“咦?”
張三的面具忽然抬起。
左手拇指搭在中指上,輕輕拈動,眼中湛出精光,喃喃一聲“很快啊。”
他清晰地感應到,那道法印就在前方不遠處,而且還就在朝自己的方向來!
張三雙手連連揮動,十二道小小的黑色令旗自他袖中飛出,遠遠地插入到四方地面,隱入黑暗。
接著,他又身形飄動,整個人也退入暗處。
在這次出手之前,燕家已經(jīng)替他們做了萬全的準備,那一個能隔絕一切窺探的面具。還服下了一枚能改變氣息的丹藥,將自身氣息變得與邪祟無異。
這樣一來,即使這小道士有修為通天的師長,能開天眼看到現(xiàn)下的場景,也無法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只會當他是被邪祟害死。
而現(xiàn)在,他只需要隱在暗處,等著小道士踏進陣法之中,悍然出手將其擊斃,再飄然遁走。
呵呵。
張三又笑了笑。
很久沒接到過這么簡單的任務了。
等待目標到來的時間里,他有些出神。想到自己前些日子頓悟到的那一絲明悟,隱隱已經(jīng)觸碰到了斬衰的門檻。這次拿到了五十枚金丹,完全足夠支撐自己突破斬衰。到時候完全可以換個身份洗白上岸,在江湖上開宗立派,從此告別法外狂徒的生活。
也就是說。
做完這一單,他就可以收手了。
……
李楚一步踏下,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腳下竟突然化作一片沼澤似的存在。
有陷阱?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接著就感覺側(cè)方猛地爆出一團極為強大的氣息,一團充滿煞氣的黑光突如其來,似是什么強大的法寶。
李楚并沒有急著掙脫,而是一撒手,將掌心一直倒提的純陽劍放了出去,輕輕一推。
轟——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純陽劍化作飛火流星,瞬間撞破那團黑光,同時飛掠出去將黑芒之后的操縱者消滅。
短短一剎那的喧囂,又沉寂下來。
在將錦鯉放置回安全點之后,李楚的行動就順利了許多,一路上遇見了不少邪祟,攢了不少血魔晶。
像是這種埋伏在一旁突然出現(xiàn)的也有些,所以他警惕性頗高。
只是……
一道略強的經(jīng)驗值入體之后,李楚有些納悶“現(xiàn)在邪祟都會用法寶了嗎?而且……它怎么沒爆血魔晶啊?”
仔細找了找,地上確實什么都沒有。
他也只好搖搖頭,道了聲“有點倒霉。”
……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