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緝畢竟還是有些麻煩的,道觀的香火也會受影響。”
“何止有些麻煩啊師傅!”老杜快要嚇哭了。
聽李楚這個語氣,仿佛做反賊然后頭像被掛在河洛各大城池最顯眼的地方懸賞,似乎只有影響收入這一個壞處。
會殺頭的啊!
他最怕的是,以李楚的修為和余七安的人脈,這爺倆不管到了天涯海角都能活得好好的。
可他老杜不行啊,他往大了說都已經年近半百,找這么個師傅就是圖他給自己養老的。
他造反了,自己怎么辦?
這可是牽連滿門的禍事。
李楚被懸賞一百萬兩的話,自己怎么也得被懸賞個五百兩吧?那自己今后可就寸步難行了。
一邊王龍七也是咧咧嘴,“我常因過于遵紀守法而與你們格格不入。”
“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你們也該回來了啊?”余七安又問道,“不直接回來,反而給我上香,是有什么事情要耽擱嗎?”
對于李楚的心思,他倒是猜得明白。
“的確。”李楚頷首道。
“弟子在北地,遇到了一些事情……”說著,李楚將金菩薩的事情大略講了一下。
“我總覺得,他們似乎在醞釀著什么大陰謀。昨日與柳扶風談及此事,他已經去北地各門派探查情報,有消息會及時回來通知我。他擔心以一人之力,不足以對抗偃月教,所以留我幫他。對于那個金菩薩,我的印象也不太好。”
“金菩薩啊……”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下,道“魔教五尊法王,他的確是最難對付的一個。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羽化生還要難殺。如果說這世上有誰能殺死他,可能還真得是你才行。”
“師傅對他有所了解?”李楚問。
“知道得不多,在聽到更多東西之前,我還是不教你什么了。總之,出門在外,千萬記得江湖險惡,小心為上。”老道士又說道。
“弟子明白。”李楚應道。
接著,他又說了皇帝召他去朝歌城相見的事情。
“李茂清這個老小子……”余七安沒好氣地說道,“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沒憋好屁,到底是想要把你弄朝歌城去。不過……無非就是想借你的力量,幫朝廷辦事嘛。只要他給夠錢,我估計你也不介意。”
“報效河洛,人人有責。”李楚道。
“那要是錢沒給夠呢?”王龍七在一邊小聲問。
李楚迅速答道“有緣再見,下次一定。”
“這種態度就對了,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河洛現今這個昌平帝風評倒是還不錯,不過他要是有什么讓你不爽的地方,大不了就把皇帝宰了,然后上山落草為寇……”余七安似是隨意地說著可怕的話。
“師祖師祖,差不多得了……”老杜趕緊攔著他。
好家伙,他現在相信那個天字頭一號反賊就是老道士的朋友了,這特么三句話不離造反啊。甚至,說不定那個郭碭就是被老道士蠱惑才變成今日的郭龍雀的。
他腦海里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個畫面了。
多年以后,余七安坐在德云觀的老槐樹下,笑瞇瞇地給小朋友們講“天字第一號反賊李楚啊?那是我徒弟……”
……
天色將晚,有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敲響了李楚的門。
他開門一看,那人摘下帽兜,居然是紋香姑娘。
李楚下意識地退后一步,然后左右看看,提防對方這次來個更嚴謹的仙人跳。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紋香但凡敢靠近他三尺之內,他起手就是一個閃現,再回手來一個禁錮,絕對不給她任何接觸到自己的機會。
可再看紋香的神情,似乎有些憂郁,倒不像是來找茬的。
頓了頓,她果然說道“小李道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