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仁漢與幾人分別,各自回房休息而去。
但見夜中暗行一人影,落于門前,不與敲門卻而推門入之,正是葉落是也。
王仁漢見得自門而而來的少年,雙目一皺,問道,“你是哪家的孩童?怎的卻也入錯門,進錯了地方也。與我說來,好些帶你尋家人去”。
火族家大業大,孩童常有,而觀其少年身無靈力,想必是不曾修煉的凡夫俗子罷了,只是其眼中有神,容貌上等,但見一頭白發,卻也是極為特殊的身貌,他在火族當值多年,怎的也想不起族中還有一白發少年在,故而問其名姓。
葉落并未回答,將門關了,緩緩坐于木桌之側的原木凳上,打量著眼前男子,卻也和畫中的無二,想來那余香真也是過目不忘的主兒,當時畫影圖形之時心中奇怪,穿著打扮皆是畫的入神幾分,今宵見了本人來,果真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心中暗嘆,還真是一翩翩男兒郎。
見少年不會話,反倒是入門而落座,卻也不絲毫的生疏,此大為怪異,王仁漢心中戒備,若是火族之中的常客,他跟隨家主自是見得,未曾聽聞有一白發少年郎來,怎的此少年來到陌生之人屋中,反而如此淡定,心中生疑,雖是戒備,卻也并不做聲,想來一個身無靈根的十多歲小童,怎能使得自己一名結丹的修士而緊張,當即又問曰“你姓甚名誰,是哪里人也?”
“我本姓葉,單字為落,乃是山河鎮外北域之中山中山清河村人。想必道友也不曾聽聞,此番請來,卻是有事請教于王道友也”葉落回話道。
此番話語,王仁漢心中更是詫異,葉落之名他自是不曾聽說,但也奇怪在此處,自己不識得他,這怎的他倒是識的自己,那山外山清河村是何處?自己并未去得,更未有親戚故友在外,當即又問曰,“敢問這位小道友,尋我何時?若是問些尋親探故之事,我怕是難以回答,我不曾識得你,若是問些山河鎮的奇聞秒事,我倒也知曉一些;若是詢問山河鎮中家族錯落,我也是明白一二”,少年開口稱呼其為道友,他自是以道友而互稱,只是如此叫起口來有些奇怪,因眼前少年體無半點靈力,定是不曾修煉的主,怎的也敢稱呼他人為道友,尚且自己為結丹境界,若是他真是有心,也不是自己自居,稱呼自己為一聲前輩倒也不為過。
“我不問什么山河秘聞,也不問什么山河家族。只問親故,不知王道友可否知曉一位名曰火焰紹的男子,此人乃原本火族家主之子,后因家族變故外出謀生,卻是在數月前再次被請入火族之中,消失了蹤跡,只因此人欠我靈石千萬,騙我家資若干,今番尋來,意欲討債”。少年緩緩而言。
葉落如此說來,也是有其緣故,若是讓他人知曉自己乃是為了救出火焰紹,只怕此人心中警惕報于火傲天知曉,乃壞了大事也。只是稱作討債的,想必他也不信,此也反倒是好事,一虛一實,討債是虛,打聽火焰紹下落是真也。
此話一出,王仁漢聽聞火焰紹三字心中大驚,上前一步,單手成抓,直取少年脖頸。火焰紹是何人,在哪里?他心如明鏡,但正是如此,這一小小少年,竟然知曉火焰紹來了火族,他是外人,怎的知曉家族之中事也。
一出手便是殺招,強大的靈力迎面襲來,少年感受到強大威勢,眉頭一皺。
眼下若是動手,則會招惹來許多人也,大不方便,此次前來是為了暗自打探火焰紹的關押之地,若是出手,則會引得他人注意,打草驚蛇,此乃下策也。
當即元氣暗涌,形成一道銅墻鐵壁擋在身前,那如同鷹爪的五指雖然強勢,但在其元氣之前,卻是進不得半分,這讓王仁漢心中更加驚駭,此乃何種道法,少年體內毫無靈力自己探知的一清二楚,但他怎的能抵擋自己的攻勢?況且自己乃是結丹修士,竟然對一少年取不得半點上風,實在怪事。
“王道友何必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