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被傷這一下,這一把骨頭可真是傷不起啊。
葉落也是尷尬萬分,本以為劍印是枯老的囊中之物,誰料會出現這般變故。
扶著枯道子緩緩站起,葉落無奈一笑,心神一動,藏于眉心之處的劍印出現在手心之中,方方正正,上面鑲嵌著一柄玲瓏剔透的晶瑩小劍,將其翻轉過來,赫然刻著四個大字,‘劍宗之印’。
“枯道子見過宗主、、、”枯道子當即跪倒在地。
“枯老您這是何意?”葉落一臉茫然,急忙再次扶起枯道子。
“此印來歷我自不必說”枯道子解釋道,“它曾是劍宗的至寶,也是劍宗宗主的象征,更是劍者的象征,劍宗曾有言,凡劍者見此物,如見宗主,此訓不可無啊”。
葉落將其急忙收起,沒入眉心中,道“枯老不必如此,而今劍宗已亡萬年,此訓怎能再用”。
不曾想葉落一句規勸之言,卻是引得枯道子呵斥,“宗主,你怎能如此之言。萬年之前,凡是劍者弟子,見此印如見劍仙,必行大禮,此乃劍宗之規。而今你為劍仙親傳弟子,怎能說出如此之話,且不是讓已經隕落的劍仙心寒。三州之大,修士之禮無論如何,但劍宗之規,不可不守,劍者,修煉的乃是劍氣,劍發于心,口心如一,誰得劍印,誰為宗主。劍閣雖然是劍宗一脈旁支,但也終屬劍宗一脈,莫非宗主不認我劍閣乃劍宗一脈”。
一番慷慨說辭,說的葉落雙耳通紅,不曾見到枯道子如此嚴厲過,以此看來,此印在枯老心中有多重要,當即道,“枯老訓斥的是,既然劍印在我手,必定以身作則,還望枯老多多指點才是”。
“哎、、、”枯道子嘆聲道,而今劍者衰敗,已不復當年,“小落,任重而道遠,劍印在手,也就意味著你要挑起劍宗的復興大業,只是我已是朽木之年,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枯老,此時此刻,您不會要棄我而去吧?”葉落心中打鼓,這劍印也并非自己想要,實則乃是巧合,若是因此枯老心有所埋怨,自己并無話說,但若是因此而拋棄自己,萬萬不可行。
自己早已說過,出生卑微,且無宗無派,縱使有劍印傍身,也不一定能讓三州劍者而向。此刻枯老如是選擇離去,且不是扔給自己一個沉重的擔子。
“不是我不助你,只是我劍閣你也知曉,凋殘如此,唯我苦苦支撐也”枯道子無奈道,“想要重起劍宗,難也,難也”。
這兩句難也,使得葉落心有所觸,他也不是什么愚鈍之人,當即想到枯道子之所思,當即道,“葉落自知出身卑微,資質愚鈍,初入山河鎮,幸得枯老相助。而今得劍宗之印,便為劍宗之主,若是枯老不嫌,我愿拜請您為劍宗副宗主,還望枯老看在往昔劍閣與劍宗為同脈,莫要推辭”。
“這、、、”枯道子啞言,“宗主如此之情,讓我如何承受的起,我枯道子何德何能,怎敢擔任副宗主一職”。
“枯老不可推辭啊,若無枯老,怎能有我葉落今日。還請枯老接受”葉落低首懇請道。
枯道子眼角淚珠打轉,緊握葉落雙手,“蒙宗主之恩,枯道子愧受”枯道子右手指天,呈出劍式,“枯道子以天起誓,此生,身為劍宗人,死為劍宗魂,忠于劍宗事,效力宗主命。有違此誓,三神滅我”。
葉落在側,看著激動的枯道子,他又怎能不激動,飄飄蕩蕩,而來已是一年之多,原本是清河村受人嘲笑的少年,如今劍印在手,破靈在握,而來又有枯老相助。從孤身一人,到現在之局,實在不易。暗下決心,自此以后,定以復興劍宗為任。
“若宗主不嫌,待得回轉山河,我靈臺山便是劍宗之家,也是劍宗之基業”枯道子道,如今自己受封副宗主,自當盡心盡力,眼下葉落也無落腳之地,便無出名之基,若以劍閣為家,也是有了一番身世由來,日后勢出山河,也算是有了一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