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一抹朝陽(yáng)透過(guò)窗欞闖入房?jī)?nèi),將房?jī)?nèi)照的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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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姑娘,當(dāng)真是沒(méi)有什么事情能逃不過(guò)你們的眼睛,在下好奇的很,蘭姑娘是如何知道在下的行蹤?”林宸本端著茶杯一口喝得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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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起身,徐徐走了過(guò)來(lái),輕笑道:“林公子一路奔波勞累,果真是渴了,不急,公子先小棲片刻,蘭芷有時(shí)間等公子。”她動(dòng)作輕盈,神色自若,言語(yǔ)間,已為林宸本的空杯添個(gè)半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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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妨,蘭芷姑娘有話直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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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乃性情中人,那蘭芷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林公子可知此次得罪的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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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并未言語(y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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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游居到底是何來(lái)頭,整個(gè)東游居只蘭芷一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足不出戶,卻握著天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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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lái),林公子知道對(duì)方何人,那為何要如此沖動(dòng),此番下來(lái),先不說(shuō)林公子是否能逃脫,就算僥幸逃脫,以日月堡在修真界的名聲,公子以后頭上得頂著一個(gè)搶奪寶物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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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豈會(huì)在意他們誣蔑,此番只要我出的城去,有生之年是否還會(huì)回來(lái)都不一定。”林宸本不屑一顧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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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lái)公子是這般想法,蘭芷以為公子做任何事情都會(huì)有周密的計(jì)劃,是深謀遠(yuǎn)慮之人,此舉,倒是讓蘭芷有些意外。”蘭芷依舊笑面如花,言語(yǔ)舉止大方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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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站起身來(lái),抬了抬手,“蘭芷姑娘應(yīng)是對(duì)在下有些誤解,在下一向如此,有仇必報(bào),有恩必還,對(duì)方在這日月堡確實(shí)是只手遮天,甚至在修真界都有不俗的話語(yǔ)權(quán),我知道,蘭芷姑娘是想提醒在下,做事留三分余地,免得以后無(wú)路可走,如若讓我畏畏縮縮,放過(guò)該殺之人,那就不是我林宸本了,至于將來(lái)是否有路可走,我并不在意。蘭芷姑娘若是想當(dāng)說(shuō)客,恕不奉陪,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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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起身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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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公子你有所誤會(huì),東游居雖小,也不致于淪為他人說(shuō)客,況且,東游居本就與閔家不相往來(lái),又何來(lái)說(shuō)客一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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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止住身形,轉(zhuǎn)念一想,若東游記真與閔家有往來(lái),想必此時(shí),外面早就被守衛(wèi)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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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蘭芷想說(shuō)的是,你暫且留影殺一命,定有用處,你可知你那一男一女的朋友,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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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鈺、何湖?”林宸本暗自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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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此刻就在閔震手中,若我猜的沒(méi)錯(cuò),今日他們還是沒(méi)能將你擒獲,那么明日便是他們二人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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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一聽臉色陰沉,這幫人做事毫無(wú)下限,此舉是再次逼迫自己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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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蘭芷姑娘相告,蘭芷姑娘為何頻頻相助于我?不會(huì)是看上本公子了吧!”林宸本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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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多慮了,蘭芷自有理由,只是不便告知,不過(guò)公子應(yīng)該還記得,若想從蘭芷這里獲得更多有用的消息,那就必須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jià)?!碧m芷轉(zhuǎn)過(guò)身,走向房?jī)?nèi)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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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書架上取下一張卷軸,并未打開,而是用靈力拂去上面的灰塵,遞給了林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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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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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本并未客氣,接過(guò)卷軸將其打開,一副日月堡的詳細(xì)構(gòu)造圖映入眼簾,此圖繪畫精細(xì),包括城防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