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筆寫家里人的名字,您真的忍心他這么小就隨我們而去嗎?”“可是,玥兒,你有沒有想過,五歲的睿兒可有命活到流放之地,若不幸,你今天的付出又有何意義”陳氏流著淚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留著兒子活卻要女兒生不如死,或許同時死去才是最好的選擇,她是母親,可她卻要親手推著自己的兒女去死,看著倚在父親旁邊,睜著大眼睛,掛著眼淚,一臉茫然的幼子,陳氏的淚便再也停不下來。夏筠玥急了,眼看時間快到了,轉(zhuǎn)身向?qū)γ娴母赣H跪下,跪至木欄邊,急急說道“父親,你可知道,如果我們都死了,那我們祖輩永遠都要背上造反叛亂賊子的罪名,您讓其他系支怎么辦?您讓夏家子弟如何再入仕?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去邊關(guān)路途遙遠,女兒定不會辱沒了,父親,求您了”。夏紹遠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紅了眼,一旁久久沉默的蔣季昌望著同樣雙手緊握,雙眼通紅的三個兒子開口說道“夏兄生了個好孩子,玥兒說的不錯,只有根在才能一切可能,可惜,我蔣家是注定要絕后了。”聞及,夏紹遠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出,似乎想把全身的刺痛趕出,“好,我答應(yīng)你”說完覺得割肉刮骨的痛席卷而來。夏筠玥看著父親看著幼弟,這才掉下淚來。
此時,本是窩在江瑤身后稻草里的夏筠鈺盡費力地撐起上身探出頭來,她從入牢的第二天起就發(fā)起燒來,此刻因發(fā)燒緋紅的臉頰,瘦小的臉上似乎只有一對大眼睛,透著英氣。對面的蔣平元看著夏筠鈺起身,趴在木欄上問道“鈺兒,你感覺好些了嗎?”夏筠鈺看著頭發(fā)蓬亂,一臉關(guān)心的蔣平元,費力地扯了扯唇角,“好多了,平元哥哥”,然后偏著頭盡量平靜地對夏紹遠及蔣季昌說道“父親,我想換的蔣家弟弟蔣元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