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續穿著朝服,到了御書房門口,躊躇不前,卻正面碰到了從里面退出來的元煦,趕緊行禮。元煦笑瞇瞇地扶起左大人,溫柔地說道“聽聞左大人的千金即將和李大人的公子結為連理,我聞之甚喜,到時候可要向左大人討杯喜酒喝一喝”。左續聞言,臉色如稿,冷汗沿著花白的鬢角落了下來。家里發生的事情,太子全知道了。
元宗看著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左續,滿心的同情。到底是自己孽子的賬,他擺一擺臉色就行了,也不能嚇著自己的老臣。“平身吧”,左續流著冷汗,低低地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請父皇安”,元煦恭敬行禮。看著首下剛成年的兒子,元宗沒有說話,不用想這次的事情又是他的手筆,從禮部傳來挑選太子妃的消息,京都里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名門之女有了私定終身的表哥。
元宗握著拳咳了幾聲,皺了皺眉,說道“既然你都不喜歡,那我就讓你自己挑一個吧”。元煦抬起頭,目光中的驚喜一閃而過,瞬間又歸為平靜,“兒臣不敢,只是兒臣不想壞了人家的姻緣”。聞言,元宗沒有說話,輕垂雙眼,盯著跪著的元煦,似乎想起來什么。
殿外內侍傳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已經到了,元宗沒再提及元煦的親事,幾人在御書房談了許久。
“影,把長蛟招回來”,元煦解開身上的披風,修長的身姿讓影都晃了眼。“是”說完那團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并不覺得父皇在真正地讓他選擇,只是在試探他罷了。聞言二皇子側妃有了身孕,父皇很是高興。今早太常卿等人在父皇的授意下上書言明太子須早日成婚以繼大統,他不能再用之前的辦法了。
心煩意亂,元煦揮手掃掉桌上的筆墨,白漢玉的雕花鳴鹿的硯臺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發出“滾輪輪”的聲音,停在一雙厚底白皂黑面鞋旁,來人伸出修長的素手,拾起地上的白漢玉硯臺,輕聲走來,將硯臺放在檀實木書桌上。
元煦抬眼看了一下來人,“來了”,輕聲說了一聲。來人妍麗的臉上抽了抽,壓下心底揍人的沖動。“父皇估計會在年宴定下太子妃人選,我要讓你在年宴之前入了父皇的眼”,“什么?我?主子你沒弄錯,我可是………”長蛟睜大了丹鳳眼,張大檀口說道,面露驚恐。元煦眼帶嫌棄地將長鶴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面露冷光。長蛟見之趕緊閉緊了嘴。
第二天,常太師拄著龍頭拐杖,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面露期盼地望著街口,身后排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家丁丫頭。“老爺,老爺,小姐來了”,老管家興奮地跑來,身后慢悠悠地蕩著一輛高頭大馬馬車。待馬車走近,一堆老媽子丫頭趕緊上前,請出馬車內的小兒來。
只見一雙白凈透明的纖纖細手輕撫起門簾,一個身材修長,穿著深藍地,百花鏤繡的上襦,下著乳白色梅花暗紋的長裙,腰身纖細不足一握。再往上看就是灑落身前的烏黑發亮的長發,用白玉簪挽著簡單的垂髻,就在也沒其他飾物了。眾人皆是露出癡迷的神情來,此女如誤入凡間,世間僅有,可惜不能窺得容顏。
只見那女子款款而來,走到常太師面前,含著哽咽呼道“祖父,孫女來遲,望祖父見諒”,常太師顫著雙手趕緊將面前的小人兒扶起,老淚縱橫,老管家擦干眼淚,趕緊向前安慰一老一小,在眾人的擁護下進了家門。
“憋死我了,跟主子說一說,能不能讓我換一個任務,我……我……寧愿去姚平吃土去”拿下臉上的緯紗,長蛟對著對面的一團灰影說道,卻見對面那個人呆直直地望著他,雙目凝視。長蛟一陣惡心從心底涌起,拿起旁邊美人塌上的繡枕扔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太惡心了”。
第三天街道上就有人傳出常太師的孫女常璟雯歸家了,而常璟雯不負常家美貌的盛名,長的是傾國傾城。消息一出,無數貴家公子少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