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四周廝殺聲已凈,穆吉被拉至哈力旦面前,他昂著頭問,虛聲傳出卻是無聲。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選擇阿史拉”,哈力旦拉起他的身子問道。
穆吉聞言瞳孔一縮,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隨著哈力旦放手,他的身子也軟了下去,大口大口的血噴涌而出。
長鶴提著劍前來,“二皇子希望這些人怎么處理?”。
哈力旦看這眼前這個穿著火紅披風的人,果然,料想面前的這人肯定不是傳言中那個尊貴無二的長平太子,他倒是生出一絲遺憾來。
“殺了吧,和貴太子達成的事我不會食言的”,哈力旦從衣服中抽出一條絲巾來,擦了擦手,又將絲巾放回了衣襟之中。
待長鶴等人回來,之前襲擊的人已皆數被俘。“按照他的意思辦吧”,元煦將弓箭遞給內侍,飛身上馬,便帶著隊伍繼續向前,隊伍整肅嚴實,哪還有剛剛那一點慌亂。
急行軍,至雍城,朔陽關護衛長送來的文件已經在兵屬,只是人早已被帶下去審訊了。
元煦坐在高椅上,見過雍城的官員,了解了一些情況,便讓他們都退了。他卸下鎧甲,只著一身白內襯,懶散地靠著椅背,露出厚實的胸脯來。
“長鶴,說一下前面的事吧”,他看著一直在一旁未說話的長鶴。
內侍靜聲打來了水,跪地在旁正脫下元煦的鞋子,露出白皙修長,線條分明的小腿。長鶴趕緊垂下眼瞼,匯報了他早已整理好的情況。
“嗯……讓你們五人帶隊出來的是鎮國大將軍還是威武將軍?”元煦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長鶴聞言一僵,冷汗從額角劃落,糟了,他忘了這么一茬了。
“威武將軍詢問我們意見,我們怕假手他人會讓殿下行蹤暴露,故……”,長鶴說完,跪身在地,“請殿下責罰”。
“軍棍三百,自行監督吧,回京之后回暗營,不需要在我身邊了”,元煦淡淡地說道。
“是,屬下遵命”。
長蛟看著滿背傷痕,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的長鶴,手下的動作加重,“嘶”一聲。他惱道“平時里總是說我不分輕重,我看你們才是,明知道殿下把你們派去是為了保護那個人,你們還敢撤出來,嘖嘖,厲害了”。
長鶴抬頭,睨了長蛟一眼,“你希望讓陛下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
“哦,你還有理了,陛下現在那還能管這些事”。
“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長鶴甕聲甕氣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水珠從發梢劃下,劃過精致有力的鎖骨,落入水中,元煦望著浴架上繡著銀絲浮紋的內衫,亦如那日樹下那女子的臉龐,白膩耀眼。
相隔近兩年才見,不,對于她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修長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不知是否能入了她的眼。
“哎,夏百夫長,大將軍讓你去主帳”,一個士兵跑來,攔下了夏筠鈺。
待夏筠鈺入營,才發現三皇子、崔朗等人全在。崔世恒抬手讓夏筠鈺起身,便開始安排明天接待太子一行的事宜。
正當她一腦疑問時,崔世恒讓她明日作為陪同人員,四周人包括夏筠鈺自己皆是一臉驚訝。只剩下三皇子那笑非笑的狐貍臉和崔朗的陰沉無比的臭臉。
“將軍,我的階品尚……”,夏筠鈺剛想出聲,便被崔世恒抬手打住。
“不錯呀,你小子,升的蠻快的嘛,看大將軍的意思可是想在太子面前提拔你呢”,一位年輕的將士一把摟過夏筠鈺自顧自地說道。“早說你,按照你的戰績也不可能到現在是個百夫長,看來大將軍還是很公平的,到時候平步青云,不要忘了我們這些生死之交哈”。
“劉剛,你如果沒事,明日你便和我換一換這差事,讓你在太子面前露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