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我看著地上被掙斷的藤蔓,低咒了一聲。
那野人果然跑了。
我身后傳來腳步聲,隨后是方冉的聲音。
“那野人跑了,我們是不是要多做寫準(zhǔn)備,萬一……”
萬一什么,方冉并沒有說完,可我很清楚她話里未說的意思。
她是擔(dān)心,那野人帶著他的族人來到這里,而我們會有危險。
我們建房子的時候,為了能不被困死,選了一個雙路口的位置。
很顯然那野人是從另一個路口跑了。
“我去追,你們注意警戒。”
說完這句話,我向著另一個路口跑去。
剛跑幾步便聽到張佳怡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楊志,你有病吧!
那野人跑了就跑了,追什么追。”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勁直追了出去。
而身后,除了張佳怡的叫罵聲,沒有其他聲音。
我反應(yīng)的快,沒有追多遠(yuǎn),便看到前往一個有些踉踉蹌蹌的身影,正是那野人。
我大喝一聲,“站住。”
野人聽到聲音,身形晃了晃,還是繼續(xù)往前跑。
對方畢竟之前受了傷,此時根本沒好,想跑也跑不快,沒跑隊員便被我抓住。
我一下?lián)踉谝叭嗣媲埃种械母訉χ叭恕?
“你再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野人看到斧子,臉上劃過一絲懼色,卻沒有就此放棄逃跑,繞過我想往別的地方跑。
我再次擋到野人面前,再次警告般開口。
“我說,不準(zhǔn)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邊說,我便對著他做了揮斧子的樣子,沒有真的動手。
之前殺人,是因為別人要自己的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得已為之。
而這次這野人,一看就沒有要自己命的意圖。
畢竟是法治社會生存的人,殺人還是會有心理陰影的。
“啊!”
野人大概看出我不會輕易放他離開,一臉焦急的叫了兩聲。
手還不斷的比比劃劃,一會兒指指天上,一會兒又指指自己,再指指離開的方向。
我一時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只蹙眉看著他。
看我不明白,也是似乎更加著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依然比劃著。
“你……”我被他這一跪,直接愣神在原地,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野人臉上的表情很扭曲,再次指了指天上,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個字,“圣。”
“啊?”
因為溝通不暢,我不知道野人說的這個字究竟是哪個,心里不斷琢磨,“神?圣?還是剩?”
正琢磨著,野人再次動了,他嘴里說著‘圣’,人也赤城的跪在地上,對著天空來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拜神的姿勢。
“拜神?”
我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兩個字,但似乎沒說對,野人使勁的搖頭,手還一直指著天空中的太陽。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西下。
我看著夕陽,便想到與之相反的朝陽。’發(fā)第一聲,一個是‘chao’發(fā)第二聲。
想到這里,我腦子里冒出一個詞,“朝圣?”
這個詞一出,野人對著我連連點頭,繼續(xù)這剛才的比比劃劃,間或能說幾個不清不楚的字。
就這么你比劃我猜下,我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不由緊張起來。
放野人回去定是不可能的,我心里發(fā)了狠,將斧子架在野人的脖子上,不顧他的叫喚拉著野人回去。
我才剛走到屋子附近,便看到方冉看著這邊的方向一臉焦急。
“怎么樣,沒受傷吧?”
方冉幾步跑到我面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