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抗秦之志,愿學于蘇秦,聯(lián)合六國,共同抗秦也!”
屈原這是自比蘇秦,要做蘇秦之事了,也對,只有六國合縱連橫,才能救得了楚國。
可惜啊,嬴蕩并非是嬴駟,他也會這合縱連橫之策。
這話一出,眾人無不驚訝。
早就聽說楚國屈原,有一根鐵骨,他一個楚國使臣當著秦王的面,說合伙謀秦之事,而且還是這般直白,見此,眾人都看過秦王。
沒想到秦王氣度恢宏,正面色如常的正望著他們了。
樓緩不動聲色,張翠至始至終,就在哪里,像是木頭人一樣,倒是魏國使者荀新,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回秦王,外臣有一言。”
對于此人,嬴蕩也是頭一次聽說,在他首肯之后,荀新這才說起。
“秦王,屈子所言,言之有理,秦國威震天下,我魏國河?xùn)|之地,豈不是岌岌可危,魏國國小,無力獨自抗秦也,秦王之志,我王懼之,只好連楚而抗秦,還請秦王恕罪。”
有人起了頭,接下來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荀新說話這句,又轉(zhuǎn)身望著眾人。
“秦國之土,北至義渠,南至黔中,東到洛邑,西及狄道,其地東方,我三晉楚國,首當其沖,唇亡齒寒,正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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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魏國愿與楚國一道,繼續(xù)行合縱之策,以防范秦王之威也,抗秦之舉,合則兩利,分則俱虧,若是能多合,那肯定是多利了,如此利多,相約攻秦,不說洛陽宜陽,就是函谷也必定破也。
當然,秦王不辭勞苦,遠征楚國,攻占楚國四座大城,實則秦王之功也,若是秦王能與楚國談和,不動兵戈,那我等合縱之國,也能行和秦之舉。”
威脅。
嬴蕩聽到了赤裸裸的威脅。
與楚國談和,那豈不是只能要漢水以西,還要劃出去一百里,可這富饒之地,大多都在漢水以東,這是萬萬不能做的。
說吧,等他們一個個都說完了,寡人再行破敵之策。
秦王繼續(xù)無話,只有點頭。
屈原起了個頭,荀新起了一個議,現(xiàn)在就看誰來繼續(xù)完善了。
樓緩看了一眼張翠,終歸是忍不住,繼續(xù)站出來了。
“外臣樓緩,也有一事,他日所言,乃是秦王與外臣兩人也,一番言語,是外臣為秦王所謀,今日諸國使者都在此處,外臣此時之言,乃為我趙王也。
楚國使者說的不錯,唇亡齒寒,尤其是我三晉之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當如此,韓國失宜陽,則魏國河?xùn)|岌岌可危,倘若魏國失河?xùn)|,那韓國上黨諸地,岌岌可危,再倘若上黨之地不穩(wěn),那我趙國,必定要面對秦王的鋒芒。
趙國,人少,水少,沃野更少,其商,不如齊魏,其田地,不如楚也,其征戰(zhàn),更不如虎狼也,如此小國,若想能存,便只能合力而為也,屈子荀子之言,外臣亦是贊同。
除此,外臣還有一議,往常這合縱之盟,戰(zhàn)則聯(lián)盟,不戰(zhàn)則盟散,但你戰(zhàn)與不戰(zhàn),秦國都在也,此形同虛設(shè),并不能有效抗秦。
不如我等諸國,聯(lián)合血盟,如我父兄,血脈相連,不管戰(zhàn)事,還是平日,血盟都以抗秦為大任,令秦不得東出也,每年歲首,血盟諸國國君,行祭祀,禮盟約,只要秦國不滅,我血盟不破!”
這一番話,嬴蕩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樓緩口口聲聲說趙國弱小,他這是要將秦國往死路上逼。
合縱之盟,一向與秦國大戰(zhàn)之后,必定散去,樓緩此舉,這是要將合縱成為常態(tài),尤其是這句秦國不破,血盟不破,更是讓嬴蕩惱火!
真想將他給趕出去!
再看諸國使臣,聽到這話,似乎都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