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宮墻之下,若是有這梯子,則可以順順利利地走上一遭。
為了魏國,他必須得做個嘗試,何況他也是個激進、敢于冒險的人。
念及此處,他在謝過了白慶后,對白慶又是一頓猛然灌。
果然,不一會兒間,白慶就昏昏沉沉的,很快徹底睡死過去,就連在扒下他衣物時,也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此時夜深,外面看守他的郎官,也都在熟睡。
魏獻穿了白慶的衣服,又做了郎官的打扮,憑借在軍中練就的身手,繞過了巡邏的侍衛(wèi),找到了白日里的梯子,爬到了宮墻上,之后又將梯子提起來,放到了外面順著下去。
能上能下,一梯兩用。
曲沃驛館,就在他的眼前。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他絲毫沒有懷疑,就在他走后不久,躺在他床榻上睡覺的白慶,忽然間醒來了。
真如白慶所言,驛館之外,只有三個打著哈欠的郎官,魏獻偷偷爬了進去,所有的屋子都是黑色,就只有一間是亮堂的,里面還有說話的聲音。
咕咕咕!
似乎是鳥叫,白白嚇了魏獻一跳。
“魏國使者,那在下就告辭了!”
聽到有人出來,魏獻又急忙躲了起來。
他看的清楚,出來的是一位秦國官吏,而相送的正是使者夏嵍,他久在河東,對這個名士還是見過的,就算沒有見過,但那一聲魏國使者,也足夠說明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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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夏嵍也是奇怪,一位素不相識的秦吏,突然深夜前來,說聞他名士之名,與他東拉西扯,什么諸子百家,什么儒道法兵,一直說到了現在。
將此人送走,已是半夜,夏嵍回到房中,卻見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他仔細一瞧,雖然是秦人打扮,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正是魏國河陽君。
“事情緊要,我只說緊要的,此番秦國兩次出動二十萬大軍,如今,在安邑城外,只有十萬,其余八萬余,已經北上平陽了。
秦人的目的,只想取我平陽以南之地,待到平陽平定,必定會以大軍猛攻安邑,此乃秦人圍攻之策。
我從秦王口中得知,我王已派遣公孫喜率十萬大軍,從上郡繞道而來,估計再有兩月,必到安邑,到那個時候,秦人必會被擊退!”
還沒有等待夏嵍開口詢問,魏獻先是喋喋不休地說了一遍。
一看他是這一副模樣,夏嵍就立即知道,魏獻是如何來的,他也明白,魏獻能夠如此說,肯定以為他是來議和投降的。
“多謝公子提醒,我來曲沃,并非是要投降于秦人,一則是為勸降,二則就是想要見上公子一面,刺探秦國虛實。
公子有所不知,從這戰(zhàn)事一開始,安邑四處要道,就被秦人封鎖,當時是將消息傳出去了,但后來就再沒有消息傳進來,今日聽公子之言,安邑一定會堅守到我王大軍來援!”
這對夏嵍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秦人的強大,他已經是看得到的,但現在能擊敗秦人的方法,此刻也都有了,他一定會說動公子,堅守安邑。
“還有,謹記秦軍善用疑兵之策,一定要堅守不出,只有在看到公孫喜的大纛時,看到我魏軍沖入秦陣時,方才可以主動出擊,否則萬萬不能出城?!?
夏嵍只知道汾陰城一戰(zhàn)而失,秦國為了示威,將魏國公子被俘虜的消息,傳遍了天下,傳到了安邑城,至于那一戰(zhàn)是如何失敗的,他就不清楚了。
現在聽到魏獻這樣渲染堅守不出,有點明白這個中的意思了。
“好,那就依照公子之策,堅守不出,只等大魏大纛!”
最重要的事情,就這兩件,至于其他的,因情勢緊急,由不得魏獻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