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個鐘頭,馬車終于到了城門口,烏瑟爾沒想到帶隊查酒駕,啊呸!是負責檢查的人居然是薇薇安。
穿著鎧甲的少女英氣逼人,她正側著頭和城衛官說些什么,臉上掛著那副貴族小姐特有的優雅和莊重。
烏瑟爾決定裝作沒看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只要下馬車,可能會發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可是,他卻忘記了馬車上還有另一個人。
“薇薇安,薇薇安!”
球王跳下馬車和薇薇安打招呼。
薇薇安聽到有人喊,回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球王,然后看見了極不情愿從馬車上下來的烏瑟爾。
“喲,忙著呢?我們就不打攪你了話說你這一臉的憐憫是怎么回事?”
烏瑟爾看著薇薇安臉上的表情,不妙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烏瑟爾,你這個混蛋!!!”
一陣飽含著怨念的咆哮由遠而近。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烏瑟爾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拔腿就想跑。
可惜卻晚了一步。
在吃瓜群眾注視下,帶著兜帽,身形有些嬌小的女性呼嘯著飛奔而過,在離烏瑟爾一米多遠的地方飛躍而起,一個頭槌狠狠撞在他的肚子上。
被撞飛的烏瑟爾臉上的表情從驚恐變成扭曲,最后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滾出好遠才停下。
身形嬌小的少女爬起來騎在口吐白沫烏瑟爾身上,拎起他衣領就是一陣猛烈的搖晃。
“變態,混蛋,人渣,趕緊把我臉上的東西弄干凈啊!”少女憤怒的如同一只母獅子。
薇薇安這才走過來,拍著少女肩膀,阻止了她的暴行。
緩過氣烏瑟爾一臉感激的看著薇薇安,他剛才意識模糊的時候看見自己未曾謀面的父母在一條河對岸朝他揮手,還有好多貓耳娘要他過去玩。
薇薇安你真是天使啊!要不是你我就真過去了!
“要揍他,也得等他把你臉上的記號弄掉,打死了就麻煩了。”
天使看著烏瑟爾,一臉的鄙夷的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聽到薇薇安的話,烏瑟爾差點沒哭出來,你丫好歹是個神殿騎士,現在看人施暴你就無動于衷么?
“白姬,冷靜,有話好說!”
烏瑟爾掙扎著試圖掙脫少女的手,卻不小心弄掉了少女頭上的兜帽,露出那張畫滿了“正”字的臉。
圍觀人群中,不少懂行的男性同胞看著烏瑟爾,露出了驚為天人的感嘆,氣氛一子就變得歡快的起來。
白姬眼角開始溢出淚花,她前兩天頂著一臉正字回去的時候,路上被不少奇怪大叔搭訕,一開始她還沒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等回到花店,一向不茍言笑的克朗普斯看到她的臉當場就摔倒在地,然后就是伊格姐,那個平日優雅成熟伊格姐把頭埋在桌子上快笑斷氣了。
后來,被伊格姐拉到角落里上了一節不可言喻的教育課,少女才明白畫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是什么含義,從此那一天世界上少了一個單純的少女
最坑爹的是,白姬發現自己臉上東西怎么也洗不掉,想要拜托伊格姐,對方卻壞心眼的要自己去找始作俑者。
可是頂著一臉這么羞恥的東西怎么出門嘛!
白姬躲在家里好幾天都不敢出門,最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找烏瑟爾算賬。
幸好在路上遇見了薇薇安,不然少女今天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察覺到周圍炙熱的目光,少女紅著眼睛,如同犀牛一樣,狠狠用腦門錘在烏瑟爾的胸口。
“變態,人渣!”
烏瑟爾,卒,享年十八歲。
如果不是薇薇安驅散圍觀的人群,以上的訃告大概可能變為現實。
白姬拖著死狗一樣的烏瑟爾走進了一旁衛兵休息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