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當中。
艷陽高照之下,回廊別院,二師兄吳大義居處。
宋大仁手中拿著一物,指著身前趴著之人后背一塊淤青,一面講解,一面從手中陶瓶里倒出藥味濃烈藥酒,邊說邊用力揉搓。
“師弟你看,似此等跌打淤傷,需要在擦拭這藥酒之后,再輔以重手法揉捏使得藥性散開,方能恢復得快!”
秦燁看得仔細,認真點頭道“師兄,我幾下了!”
“嗯,”宋大仁手上揉搓動作不停,道,“我再給你演示其他幾種手法!”
“嗷~,嗷~!”吳大義趴在那兒,齜牙咧嘴地痛呼不已,終是忍受不住地道,“師兄,老大!我能求您輕一些嗎?似你這般下去,輕傷都得揉成重傷了!”
“咳,”老五呂大信看得心驚肉跳,捧著藥酒轉身找到杜必書,“老六,要不咱倆自個兒搽點藥酒便罷了吧,大師兄今天下手有些重?。 ?
杜必書艱難地抬了抬手臂,苦笑道“師兄,胳膊傷了,使不上勁兒!”
呂大信嘆息一聲,也知無法強求,轉頭看向老三鄭大禮處。師兄弟幾個,除了老四機靈,修行青云門鎮派法訣“太極玄清道”成功突破至“玉清四層”之外,其他都被卡在了“御物境”門口。多年以來毫無寸進,雖說大家都未曾放棄,但難免也有懈怠之時。
師兄弟里唯有鄭大禮修行最為刻苦,從未有過懈怠之心,此次師娘蘇茹考較過后,他也只是沉默地一人用力擦拭藥酒。呂大信看了看三師兄那對自己都能下狠手的模樣,剛欲開口的話立即吞咽回去,而后看向庭院里唯一一個靠著石桌癱坐著,臉色蒼白的何大智。
“老四,”呂大信道,“要不,你幫我擦下藥酒?”
何大智無奈地道“師弟,我這可是受的內傷??!”不錯,別看整個庭院里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的之人,但受傷最重的,反而是看起來清潔規整的何大智。
他在御使法寶“江山筆”上有了少許進步,蘇茹高興之余下手重了些,硬接師娘一道墨綠劍光之后,何大智便成了這幅模樣,臉白得跟神魂受創的秦燁差不多了!
“那什么,內傷的話,不影響你活動吧?”
何大智搖了搖頭,瞥一眼在吳大義背上施展諸般手法的宋大仁,自是看穿了呂大信的心思。可誰讓他是師兄呢?當即伸出手來,有氣無力地道“好吧,把藥酒給我?!?
今日上午所見,當真讓秦燁大開眼界!
最讓秦燁感覺世界傾覆的,當然要數平日一副柔弱溫婉模樣的蘇茹,手中虛握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三兩下干凈利落的“解決”掉除大師兄宋大仁與四師兄何大智之外其他幾位師兄。
偏偏蘇茹并非簡單地一舉將他們打得失去反抗之力,而是精準地卡在每個人能夠接受的上限,如同鞭子一般逼迫著他們的潛力,直到最后耗盡所有真氣與體力為止。
如果說蘇茹對吳大義等幾位師兄的考較,讓秦燁對師娘的認知變得真切,那么接下來與何大智以及大師兄宋大仁之間的“較量”,便真正讓秦燁眼界大開了!
不管是四師兄腰間經??梢姷哪侵А敖焦P”,還是宋大仁仙劍“十虎”豪光萬丈,都深深地震撼著秦燁的心靈!修真煉道,頭一回距離他如此之近,他對修行的期待之心從未如此炙烈如火!
“好了,你起來吧,藥已經擦完了?!?
宋大仁沒管趴在那兒直哼的吳大義,環顧庭院一眼,目光落在手臂受傷涂抹藥酒頗為費勁的杜必書身上。
“老六,要不要我幫你?”
杜必書嚇得一抖,連忙干笑著道“不用不用,大師兄,我自己來就好了!”
“嗯,”宋大仁把藥酒陶瓶放下,“既然你們能自己處理,那我便與小師弟傳授入門道法去了?!?
庭院里其他人都道“大師兄您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