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即,秦燁有想起曾書書話里提了自己與陸雪琪,唯獨漏了他大竹峰小師弟,頓時忍不住道“曾兄,你莫非忘了咱張小凡師弟?”
曾書書一愣,尷尬笑道“小凡師弟氣運驚人,也進了本屆大試最后四名,乃是我決計想不到的。不過你我在此,都知曉小凡底細,不必扯那么多虛的了吧,小凡怎么走到最后的,你還不知嗎?”
秦燁眼珠一轉,心中嘿地一聲,故意嚇他道“曾兄,你未免太小瞧我那小凡師弟了。”
曾書書問道“此話怎講,難不成小凡手里還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神通手段?”
秦燁一笑,故作神秘地道“你也說了,小凡師弟一路輕松晉級比試,氣運極為驚人——那么,若是曾兄你對上小凡師弟,會不會也受氣運影響,還未上場比試,便莫名其妙地意外受傷,不得不如段雷、常箭師兄那般自行認負?”
“嘶,”曾書書倒吸一口涼氣,竟發覺秦燁此言,似是頗有道理?
“不、不會吧,”他道,“小凡他,還真為上天青睞不成?”
秦燁“噗”地一下笑了,道“曾兄,你還真就信了?”曾書書反應過來,正待惱怒之時,忽地破空聲響,抬手接住一物,原來是只翠綠晶瑩的葫蘆,一掌可握。
“玩笑而已,別介意啊,曾兄。”秦燁笑著道,“難得有此閑適時間,剛好討得一點好東西,要嘗嘗嗎?”那是秦燁用來盛酒的葫蘆,翠綠一個乃是內里空間略小的“日月葫”。
曾書書眼中一亮,他早先便注意到秦燁腰間掛著的葫蘆,只是沒來得及問。此時拿到手,又聽他言說“好東西”,頓時興致盎然,意動不已“那當然是要試一試了!”隨手拔開塞子,一股濃郁醇香的氣息彌散出來,曾書書心中一驚,連忙把塞子蓋上——
“酒?”
他回味了一下,驚訝不減,“這不是普通的酒吧?”
秦燁眉頭一挑,道“如何,能喝嗎?不過你得悠著點,這酒乃是靈酒,其中蘊藏莫大酒力,別浪費了!”
曾書書眉宇間頓時流露喜色,偏偏裝模作樣,故意義正言辭地道“你這堂堂道門子弟,居然不守戒律清規,偷藏如此香醇佳釀——我又怎能不嘗嘗?嘿嘿!”秦燁失笑,沒理他。只見曾書書再度拔開塞子,深深地嗅了一口那濃郁醇香,一臉陶醉模樣。
就憑這沉浸其中的表情,秦燁便能斷定曾書書這一本正經的家伙,平日里定然沒少尋隙溜出門中去喝酒,深諳此道也未可知!
“我說老秦啊,”曾書書道,“你在哪兒弄來的這般品質靈酒?我只嗅了兩口,便感覺體內真元隨之流轉,厲害啊!”
秦燁嘆道“為了這一葫蘆酒,我今日把自個兒都快搭上了,能不好嗎?這半斤靈酒,乃是我師祖留下,窖藏了幾百年,對真元損耗最為有益,兼有蘊養經脈之用,很難得的。”
曾書書贊嘆不已,道“前輩師祖果然深謀遠慮!我今日一場大戰,真元損耗得很是厲害,正好就此補益補益,哈哈!”便見他熟練地仰頭,葫蘆口里流出一縷琥珀色酒液,凝成一線,分毫沒有外灑地落到他口中。
咕嚕咕嚕!
靈酒入,腹中燒,好酒!
曾書書滿足那般嘆了口氣,立時便感覺一股灼熱氣流自腹中騰起,運轉真法將其化入經脈,頓時便感覺經脈像是置入溫水一般,十分舒適,不禁贊嘆道“果然是好酒!咦,你這葫蘆——”
原來曾書書隨即發現了“日月葫”內有乾坤,小小的口子入內,卻是有著遠超其外形的空間大小,頓時好奇起來。他平日里本就喜歡一些稀罕奇異之物,在風回峰飼養沒殼烏龜、黑白孔雀之類,便是明證。那“日月葫”內有乾坤的神異,頓時給了他許多啟發,一時連酒也不喝,就陷入思索。
“怎么了?”秦燁問他。
曾書書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