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上,用于居住的別院處。
靠近大竹峰眾人住所的一間安靜房間里,秦燁自床榻上蘇醒,睜開了雙眼。第一眼所見,自是陌生的閣樓天花板,接著便是渾身被雷霆炙烤之后的刺疼,讓他不禁悶哼了聲。
隨即,秦燁便看到房間里田不易與蘇茹兩夫婦。
“師父、師娘!”
“行啦,”師娘蘇茹按住他欲要起身的動作,道,“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全禮,我們不會怪罪的。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疼,”秦燁咧了咧嘴,說道,“渾身都疼!”然而在田不易一眼看過來時,他又立即識趣地補充道“不過比起之前,感覺好受多了!師娘,您不用擔心,這點兒傷勢有師父的靈丹妙藥,用不了幾天便會痊愈的。”
“我不擔心你軀體外傷,雖然看著嚴重,不過便如你所說那般,過幾日就會痊愈。”蘇茹頓了一下,認真地對他道,“我擔心的是你的經脈,你的內傷!”
秦燁自視一番,露出苦笑。
他的狀態的確十分糟糕。外傷不輕,右臂、胸腹、腦袋等十幾處傷勢嚴重的,都被白布繃帶纏裹,敷上了傷藥,一眼看來十分狼狽,卻又有幾分滑稽。比起看來十分嚴重的外傷,秦燁內傷更加嚴重,經脈已然達到承受極限,運轉真元便有一股隱隱的刺痛。
“接連與齊昊、陸雪琪戰了兩場,你的脈絡以到了承受極限,如若再使用常規之外的道法,危險時那些經脈甚至可能被真元直接崩碎。小燁,你必須謹慎使用道法了。”
秦燁一陣沉默,道“師娘,什么是‘常規’之外的法訣?”
蘇茹聽出秦燁意有所指,只得再度正告他道“所謂‘常規’,你的水、木兩系道法,絕不能以真元御使‘法相’之力;施放法訣不能過快,不能使真元流轉的速度超過自己的承受能力;你那些法寶,一次最多只能御使兩個,不然對你所承受的壓力將成倍增加——這些便是‘常規’!”
“師娘,”秦燁嘆息道,“以您的意思,那明日大試,弟子還能有幾分勝算?”
“老七,”一直未曾發言的田不易,此時竟開了口。
“師父!”秦燁恭敬聆聽。
“記住你師娘的話,”田不易道,“萬不可存有僥幸心理。一旦你再運轉真元過度,傷了修煉根基,便要后悔莫及了!”
“”秦燁心理略微有幾分惋惜,“師父,弟子知道了!”
房間之外,大竹峰眾人都在庭院里。
因為此前師娘曾告訴過眾人秦燁的大體傷勢,沒有傷到根基,最多休養半月就能恢復,是以此時大家臉上還算平靜。不過,如此靜靜地等待,也的確讓人百無聊賴。
性子活泛的杜必書,早便在庭院里走了幾遍,注意力不由得發生了偏移,關注到那環境清幽的庭院來。便聽他贊道“這院子不錯啊,老七雖然受了傷,也算是因禍得福嘛,不用再跟咱們幾個擠一塊兒了!”
何大智道“你小子凈喜歡胡說!老七乃是為了咱們大竹峰爭光,拼到了極致這才受傷,那可是無上榮光!怎么到了你嘴里,好似老七卻是為了這么處養傷的房間,才把自己弄傷的?”
杜必書嘿嘿一笑,忙道“師兄,是我失言!不過若是能交換,我倒愿意跟老七換一身傷,來這兒住住!”
何大智氣得發笑,一根手指晃點地道“你呀,別瞎胡鬧!這是能替換的嗎?”
“說笑,說笑而已嘛!”杜必書躲開何大智的手指,道,“這不等得無聊么,尋個話頭說說,也不知道老七現在怎么樣了。”他好似頗為關切且惆悵地感慨一聲,轉眼便恢復,興致勃勃地道“哎,左右無事,咱們要不來就老七明日的比試打個賭?”
大竹峰眾人聞言,曉得杜必書定是賭癮又犯了,無不失笑。何大智不接話頭,杜必書只得拉住身邊的呂大信,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