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凝水鎖鏈探出,一瞬束縛住這疑似蘇家家主的錦服男子,然而知維持了剎那時間。那錦服之人狂躁怒吼,身軀驀地掙扎拔高,巨力陡生,竟是嘶吼之下大喝一聲,將那凝水鎖鏈一一掙斷!
同時動作不停,狂猛地搶先撞開兩個企圖施展束縛手段的法寶,一雙陰戾雙目鎖定秦燁,猛撲而來。短短幾丈距離,他的身軀便膨脹得失去人樣,肩背高聳,手臂扭曲彎折,幾處關節背后還生出一根根陰穢的骨刺。
“嗬!嗬!”
“死~!給老夫、都死啊——!”
如是猙獰變異模樣,秦燁似曾相識。
見他狀若瘋魔,全然不辯外界,秦燁不禁嘆道“此人雖然理智猶存,卻也被那陰煞氣息侵蝕得差不多了,我們的確來晚一步?!?
至于錦服之人的攻擊——錚!隨著劍鳴一道藍光斬落,那錦服之人果然站定腳步,不敢將那鋒芒劍氣視若無睹,忙舉起手臂相格。雖說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仍然保留著本能護持己身諸如頭顱要害的反應。許是感覺到對方劍氣之銳,他那本來就變異過,顯得極為粗壯的手臂再度膨脹,幾根橫生骨刺嗤啦一聲穿透錦服猙獰地露在外面。
然而,無濟于事!
“吼!”
鮮血飛濺,錦服之人吃痛嘶吼,宛若野獸。而他那阻擋劍鋒的手臂,連同幾根加固的骨刺一齊被劍氣斬出平整的斷面。
秦燁站定施法,未曾有過片刻猶疑,見此不由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自己完全不必擔憂對方的攻擊,兩人合作已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當即手訣一指,愈發盛大的凝水鎖鏈再度射出,這一次秦燁將“法相之力”加持其上。分明是死物的鎖鏈竟如有靈性一般,先是躲開錦服人驚怒下的反擊,而后追上對方企圖閃躲的軀體,嘩啦啦一瞬便纏得死死的,定在原地。
而后神念一動,蒼羽、蒼月從后趕上,一根根堅韌的“化生”黑竹直入地下,卻是形成一個堅實的囚牢檻車,將他死死壓制在原地,無法動彈。
錦服之人自不愿坐以待斃,周身陰煞氣息亂竄,膨脹不休,劇烈掙扎不止。可秦燁手上法訣不放開,那么凝水鎖鏈與化生黑竹都不會有半點松弛,除非以絕強道行強行破開,才有脫出的機會。
顯然錦服之人沒有那般強橫的道行。
陸雪琪還劍入鞘,看著此人踏前一步,忽地聽到身邊異響,低頭便看見那錦服之人胳膊斷裂處灑落的鮮血,竟是在地面發出嘶嘶聲響,往內腐蝕。她不由面色沉凝,區區鮮血竟陰毒如此嗎?
“他的鮮血都被陰氣浸透,怎么還是半僵尸之勢態?”
秦燁聞言,細細看了他一陣,也覺得奇怪“的確,就好像是故意留了一步,沒有將其收尾一般——”剛說到這兒,他猛地一下反應過來,轉頭往外一看。這處平地雖在后山,地勢卻高,正好能看到前山蘇家莊園的正堂建筑附近,正好證實了他的猜想。
“唉,這些魔教妖人,當真泯滅人性!”他義憤填膺,忍不住先自罵了一句,方才嘆道,“我若猜的不差,那些魔教妖人故意留著最后的手尾,定是想讓他親見蘇家莊慘劇,而后以此激發其怨念,來達成他們祭煉活尸的殘忍目的!”
面對眼前神智將泯,仍然怨念大放,口中不住嘶吼著“殺、死”一類含糊之辭的錦服之人,秦燁于心不忍,一指點出。沛然的木靈之氣,正是這些陰煞邪穢氣息的死敵,一指之下頓時破開此人頭顱的防御,隨即便沒了生息,掙扎由是停了下來。
“不不!”
“這是、父親,您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
送走莊內幸存的家人,蘇嶺心中掛念其父蘇豐吾,立時回返。不想他與其父竟已是天人兩隔,悲從中來,跪拜在地,忍不住泣涕如雨。
對于他的到來,秦燁兩人早已感知到,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