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了啊,差點(diǎn)把小環(huán)著急死了!”
秦?zé)钗⑿Φ馈拔揖驼f能起效吧?且讓我再施法一次。”
熟悉的律動方起,那原本還有些頭腦模糊的周一仙,驀地掙扎起來“咳咳~!等、等一等!小友,先聽老夫一言!”言語間,好似有莫大情急之事,讓秦?zé)钊幻恢^腦。
“怎么了老先生?”
周一仙似費(fèi)了大力,勉強(qiáng)擺了擺手,又重新閉上雙眼,很是休憩一陣,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睜開眼來。只是那復(fù)雜的目光落到秦?zé)钌砩希屗贿m之余又心中覺得怪異。
“小友,你方才可是還要再度施展木系道法為我治療?”
秦?zé)铧c(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眼下也唯有此法能解除你身上的毒素了。”
周一仙嘆息一聲,神情愈發(fā)復(fù)雜“小友,你可知老夫中的何毒?”
秦?zé)顡u頭。
周一仙眼神深邃,幽幽地道“既如此,你也敢隨意施展道法祛毒,就不怕老夫撐不住一命嗚呼了嗎?”
“呃——”秦?zé)钚闹幸煌唬嫔洗篝觯澳囊馑际恰?
“唉,”周一仙搖了搖頭,道,“這‘腐尸毒’最是陰狠毒辣,短暫時間便能侵入軀體五臟六腑,深入血髓。若老夫感受不錯,小友先前施展的木系道法正好與之生克,用來祛毒倒也對癥。只不過,小友忽略了一點(diǎn),那便是老夫年歲已高,比不得年輕時那般氣血旺盛,此等強(qiáng)行從臟腑、血髓中祛毒雖然管用,卻也會大耗老夫氣血。一次也就罷了,再來一回的話,等到老夫身上余毒祛除,人恐怕也到了精氣枯竭的地步!”
“啊!”
秦?zé)畲蟪砸惑@,殘酷愈盛,連忙為自己學(xué)藝不精致歉。旁邊小環(huán)鼓著臉,看他的眼神分明也變得奇怪。
“不不,咳咳!”
周一仙止住他,勉力笑道“小友勿要自責(zé),其實若非你那一式道法,恐怕老夫已然醒轉(zhuǎn)不過來了。要說謝,也當(dāng)是老夫謝你才是。”說到此處,周一仙似是感慨萬千,道“老夫自不量力,招惹麻煩,中毒之后大感不妙,急切間卜了一卦,道是‘利在東方’,沒想到竟能遇見小友,也是老夫的運(yùn)道啊!”
旁邊小環(huán)聽了這話,忍不住道“爺爺,分明是你中毒后慌了手腳,讓我?guī)湍悴坟郧蟮蒙罚趺淳汀?
也不知虛弱的周一仙是從哪兒來的力氣,在這拆臺時機(jī)還能憤而坐起,伸手拍了小環(huán)一下,怒道“若不是我提醒,你能想起此遭?再說了,當(dāng)時是誰把你帶著逃脫的?居然不思回報,老是與我作對,哪里有一點(diǎn)孝順之心?咳咳咳,唉,當(dāng)真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啊!”
小環(huán)嘴高高撅起,偏又讓周一仙堵得說不出話來。
對在兩爺孫,秦?zé)罘浅J煜さ挂膊粫姽帧V皇锹牭弥芤幌稍捓锾峒埃蚕肫鹣惹暗氖聝海滩蛔柕馈袄舷壬窃趺赐蝗怀霈F(xiàn)在這古廟后堂的?”
“這是座廟?”周一仙居然都沒注意自己所在,往四處看了一下,頓時有恍然之色,好似與某事正好對上。不過他隨即又注意到秦?zé)钭谱颇抗猓瑢擂我恍Γ忉尩馈袄戏蛞彩怯昧诵┳嫔蟼飨碌亩菪g(shù)秘法,這才從危難之中脫逃。至于出現(xiàn)在此處嘛,老夫卻是不能控制了。”
“遁術(shù)秘法?”秦?zé)钛壑虚W動光亮。
“咳咳,不過是操縱符咒的土遁戲法,行走江湖安身立命的小道罷了。可比不上你們青云名門大派的道法精深。”
“能從危難中帶人逃脫的遁法符咒,可不是‘區(qū)區(qū)小道’能形容。”陸雪琪忽然插了一句,讓周一仙一時摸不著頭腦。他對陸雪琪不熟,還以為符咒遁法讓人惦記上,蒼白面上的額角都溢出冷汗。
幸好秦?zé)盥犆靼钻懷╃鞯囊馑迹?dāng)初自己與她從黑水玄蛇攻擊下逃得生路,不正是靠的自己并不熟練的木靈遁法替換了位置嗎?陸雪琪此言,正是辯駁而已。于是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