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

秋凌雪的聲音慌慌張張的，驚懼交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之前眾人都被四長老吸引了目光，誰也沒有注意到齊澈這邊。

秋凌雪的聲音雖小，但是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修煉者，敏銳的聽力也快速的捕捉到了這一抹慌張。

廣場中心位置安靜了下來，再接著整個山頂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風吹著樹葉簌簌的響著。

齊澈今天也是高興，秋凌雪得到了認可，當了族長，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猶記得清晨秋如意對他說，“這些年辛苦你了，謝謝你！”

有這句話，似乎這輩子就值了。

多喝了幾杯酒，有些醉醺醺的，淺淺的笑著，看著在場的任何人都順眼了很多。ii

就連上次燒了他醫書的小秋雨，都可愛了許多。

小孩子嗎，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父、父親”

秋凌雪在叫他，顫抖的聲音，驚懼睜大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齊澈心里“咯噔”一聲，瞬間酒醒了一大半。

他記得有一次“小黑”不聽話的跑了出來，路過的行人驚恐的逃離，遠遠的對著他指指點點的，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誰都不能知道。

那些人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殺了就殺了。

可這些是秋家人，這么多人，殺不完的。

最重要的是，還有秋如意。ii

似乎是心有靈犀似的，胸口處的小東西用腦袋拱了拱，像是在安慰他。

齊澈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似乎只要不被發現怎么都好。

“大爹，這頂帽子送給你，你戴上肯定帥！”

秋月兒手里拿著一頂淺藍色的帽子，已經跳過來卡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刻，秋月兒是有些自責的，好像這個大爹也沒有對她怎么樣，也不像是大惡之人。

聽父親所說，也是個非常可憐的人。

而她卻因為父親的原因，荒唐的下了藥，自私自利。

齊澈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用手輕輕的摸著脖子的后腦勺，空空如也。

他之前覺得頭上清清涼涼的，他還以為是夜深了，天涼了。

他竟忘了他也是修煉者，些微的天氣變化又怎么會影響到他。

又是反噬嗎？

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失去幸福還不夠嗎？失去做父親的資格還不夠嗎？

身側的秋如意彎腰低頭，將地上散落的頭發慢慢摟到一起，用一只手帕包起。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里，大家都先回去吧！”

老祖宗站起，命令疏散場上的人，人群成群結隊，說說笑笑的離去。

后面的人沒有看清發生了什么事，前面的人即便看見了也知趣的沒有問。

“我累了，先回去了！”

齊澈慌張的說罷，便起身離去，壓根不給別人勸說和挽留的機會。

他看到了老祖宗朝這個方向走來，他更擔心的是秋家老祖宗看出什么。

別人只當他是羞愧，或者一時接受不了。

“老祖宗，這是大爹剛才喝的酒。”

秋月兒急忙把齊澈的酒壺遞過來，有些心虛和緊張，生怕老祖宗去拿齊澈的酒杯。

秋云白別有深意的看了秋月兒一眼，接過酒壺仰頭倒進嘴里。

“這酒沒問題！”說罷把酒壺遞給秋如意。

秋月兒心里松了一口氣，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