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磕瓜子。”魯岐笑嘻嘻地問。
杜威聲音里充滿了無奈,“不行啊,最近碰點怪案子,兄弟我忙得狗一樣,要死了啊,等過一陣的吧。”
魯岐賤笑說“我知道你是忙成哪種狗。”
“哪種?”
“進了配種站的泰迪。”
“嘟……嘟……嘟……”
電話被掛了。
了卻一樁心事。雖然魯岐老在嘮嗑上占杜威的便宜,但在他心里還是很看重這個朋友的,畢竟在這個寒冷的城市里,能有一個關心你的人,就已經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兒了。
而且,還能經常蹭這位朋友的飯。
換了身衣服,準備下床打掃打掃屋子,卻發現骨夫人正在拿著拖布,將前幾天黑衣人留下的血跡擦了個干干凈凈。
這骨頭精,還挺勤快的,自己連家務活都省得干了。
不用自己動手,骨夫人就呼哧呼哧將屋子打掃了個干凈,魯岐落得清閑,坐在收銀臺后,泡了杯茶,一邊喝一邊享受這份安寧。
門外,雪又下起來了,有點大。
朔風裹挾著雪花,拍打在新換的門玻璃上,噼啪作響。
門內,溫暖如春。
就像以前一樣。
但魯岐知道,今后的生活,不管自己樂不樂意接受,肯定會有些不一樣了,
就像一道玻璃門,將門內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今年過年這幾天妖界之行,也會將自己的人生,分割成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伸出左手,看著手腕處繩索狀的文身,心念一動,黑氣涌出,化成一根食指粗的黑色繩子。
這東西在黑背妖王手上,威力著實大得可以。宋致庸的絲線擰成的長矛,就連鐵將軍那樣的肉裝坦克,都能輕易洞穿,但卻突破不了黑背大王左臂的黑氣。如今這仙骨落在自己手上,威力也小不了吧。
就是沒靶子可以試一下,有點可惜了。
魯岐看著正在拿著逗貓棒玩得不亦樂乎的骨夫人,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拿她做實驗的想法,那太不是人了。
小黑牙小白牙也自胸口飛了出來,兩顆牙繞著黑繩子飛來飛去,這場景,有些像,
一龍戲二鳳?
什么亂七八糟的,想著想著就跑偏。
也不知道這三樣東西,會把自己帶去什么地方。
但是,無論今后會走上什么樣的道路,
魯朗臺的人生信條也不會改變的。
做個有錢人!
搞錢!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大學學的就是獸醫相關專業,畢業之后找了家寵物醫院上班,沒半年,就因為太會嘮嗑被領導開了。
找工作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這家寵物診所出兌,價格挺便宜,魯岐就上了心,蹲點觀察了幾天發現生意還不錯,就拿出自己全部積蓄,外加貸了點款,就把店給盤下來了。
剛開業頭三個月,生意還不錯,沒曾想三個月后,對面就開了個好幾百平的寵物醫院,開業那天放的炮把自己家門玻璃震得嗡嗡響。
對面的寵物醫院相當有實力,無論是從人數設備還是裝修上都碾壓自己,而且開業期間大酬賓,寵物看病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錢,客源全被人家搶走了。
這時候魯岐才明白為啥原本這家開得挺好的寵物診所,卻被便宜出兌,肯定是前老板提前得到消息,急著拋盤。
而自己,成了接盤俠。
從此魯朗臺就開始了自己的悲催職業生涯,平均一個月能來三四位客人,一年下來,算上水電物業房租,自己賠得褲衩都要賣了,卷簾門壞了都沒錢修。
眼看著房子一年的租期就要到了,魯岐本打算關掉診所干點別的,結果生了前幾天這么一檔子事兒。
但是,現在自己有本事了,還怕賺不到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