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從郭福成身上滴下來的。
紅彤彤的,好像是血水,滴在花和尚的光頭上,被抹過之后,整張臉都花了,看起來甚是狼狽。
此刻的郭福成,靜靜地飄在花和尚的上方,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卻沒有聲音。
他的整具身體,都被包裹在一團氤氳的紅光當中。
這紅光就好像是從身體內部向外飄散而出的,緊緊貼在郭福成的體表,宛如給他披上了一層血紅的紗衣,朦朦朧朧。
血水,就是從紗衣上,滴落下來的。
魯岐猜測,莫不是郭福成聽到自己被騙了,一年來的所有付出,都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一時間接受不了,崩潰,暴走了?
“老老老老老板,這只哥哥哥斯拉,看起來,有點兇啊……”花和尚嘴都不利索了。
“嗯?!辈挥盟嵝阳斸仓?,當下的郭富城相較于方才,危險了許多,左臂甲的仙骨已經鼓出大量黑氣,護在了魯岐身前。
“那個,老板……你說,他是不是聽見我罵他是傻子,生氣了啊?要不我道個歉?
大兄弟,我剛才開玩笑的,不至于氣成這樣吧,瞧你氣得,臉都紅了,對身體不好的,容易腦溢血啊?!?
郭福成的身體緩緩降落,站在了二人的身前,慢慢地張開了眼睛,同樣是紅通通的,看不出瞳孔原本的顏色。
這個房間里沒有窗戶,也就沒有風,紅色的紗衣卻在輕輕鼓動,氣勢十足。
“乖乖,我就說,死在這屋子里的,一定兇得很啊。你瞧他身上的煞氣都溢出來了?!?
話音未落,郭福成的身體驟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現二人身前,伸出兩只手,指甲又長又鋒利,朝著二人胸口抓來。
魯岐趕忙控制黑氣護在胸前,擋住郭福成的這一擊。
一旁的花和尚則沒這么幸運了,雖然他也趕忙將八卦鏡掏出,舉在胸前,但是拼多多買的八卦鏡終究沒有攔住煞氣滿滿的郭福成,指甲徑直刺破了鏡面,鏡子頃刻間支離破碎,鏡后的花和尚則被郭福成擊中,胸口被抓出幾道血痕,向后倒飛出去。
咣,花和尚撞開木門,飛進了外面的雜物間。
就像方才調戲烏龜母子時一樣,這郭福成,會瞬間移動!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魯岐與暴走的哥斯拉。
就在魯岐以為自己將要獨自承擔所有壓力的時候,郭福成卻沒有理他,反而緩步朝著花和尚走去。
似乎,真的是被罵得記仇,盯上花和尚了。
“阿彌托佛,我靠!鬼我也見過不少,可是會瞬間移動的鬼我可是第一次見啊,你尊重一下現代物理學行不行?老板救我??!”摔在雜物堆里的花和尚見郭福成就要走到自己身前,被嚇得狼狽叫喊。
黑氣登時凝成縛靈索,朝著郭福成捆了過去。
然鵝,一直以來都無往不利的縛靈索,竟然在此刻吃了癟,眼見著就要抓到郭福成,他卻仿佛背后長了眼一般,在被捆住的前一秒,又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卻是直接出現在花和尚身旁,彎腰,單手掐住和尚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嗚,嗚,嗚,”郭福成的身高本就高花和尚半頭,這一提之下,竟提得花和尚雙腳懸空,
花和尚頓時感覺呼吸困難,雙手趕忙緊緊抱住郭福成的手臂,想要以此借力,緩解呼吸的壓力。
此法奏效,和尚終于得以成功地喘上兩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多一會兒,卻又驚恐地見到,郭福成的另一只手,已經朝著自己的臉抓了過來,眼見就要摸到眼睛了。
“別?。±习寰任?!”含糊不清的叫喊聲從和尚的喉嚨擠出。
就在此時,縛靈索倏地從郭福成背后探出,精準地纏繞住他的手腕,救下了花和尚。
見縛靈索得手,魯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