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錢夠買十塊半巧克力的,但是老板娘是個豪氣的人,說什么也要給魯岐十一塊,
她表示認識魯岐這個弟弟,很開心,以后常來往,她家男人去年得病走了。
十一塊巧克力把兩個上衣兜塞得滿滿的。
與老板娘道了別,魯岐正要推門走,老板娘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邁到門外的腳又收了回來。
“怎么了大姐?”
老板娘的表情有些猶豫,自顧自地嘖嘖了兩聲,然后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走到門口將魯岐拽了進來,將超市門從里面插上,又把魯岐拽到柜臺旁坐下,這才神秘兮兮地說
“我有些話,憋在心里很久了,如果你們不是官方的人,我估計會爛在肚子里,畢竟人家兩口子都已經入土為安了。
按理說,張濤一家三口都是橫死,命很不好,這村里人還都沒長個好心眼,要說全村最為他們心痛的人,估計也就是我了。”
魯岐有些不明白,這老板娘的話里話外一直流露出對于張濤一家的心痛,就好像與他們沾些親故一樣,但具體原因為何,老板娘不說,他也不想深究。
老板娘繼續說,
“一直以來村里的風言風語都說于翠翠克死孩子克丈夫,是個瘟神,平日里沒人敢接近她,但我對于她是十分同情的,在她生前不少給她送東西,在我心里她是一個苦命的人形象,
直到……”
老板娘又猶豫了一下,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似乎是在做思想斗爭。
“直到什么呀?”
魯岐心說你把我拽進來,門插上,就為了在這兒跟我吞吞吐吐?
抓緊時間行不?這要讓人撞見自己在光天白日下,與鄉村俏寡婦共鎖一室之內,倆人的形象可都徹底毀了啊。
老板娘一咬牙,下定決心說
“我不是為了抹黑于翠翠的形象,我只是實話實說,大概在二十年前吧,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天黑得早,我做了點餡餅,想給她送去一些,但進院后沒等進門,就聽見臥室里有奇怪的聲音。”
“什么聲音?”魯岐心說難道終于要有些有價值的消息了嗎。
“就是男人和,女人,那個,的聲音。”
“嗯?”魯岐。
“沒錯,就是那種聲音,當時張濤已經死了十多年了,于翠翠一直維持著自己苦命人的人設,但是想不到她居然偷男人,那天晚上真的是刷新我的認知,沒敢進門,帶著餅我就回家了,
盡管后來我還是會給她送東西,但是頻率降低了不少,而且每次看到她那張苦兮兮的臉,再聯想到那天晚上的聲音,我總覺得惡心,
但盡管如此,我也沒有揭穿這件事,于翠翠死后我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但是今天看見你后,我總覺得這話必須要說出來,哪怕是為了我自己。
不管對你有沒有用,但這塊石頭壓在我心里這么多年,今天總算是放下了。”
這話說完,老板娘的眉頭舒展開了,臉上又恢復了那一副柔媚的笑容。
“好了,偵探老弟,我所知道的就這么多,都告訴你啦。”
魯岐點點頭,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姐,不過我還有個十分重要的事情。”
魯岐的表情十分嚴肅,臉繃得緊緊地,繃得老板娘都有些緊張起來。
“啥,啥事兒啊?我跟你說啊老弟,這話我跟你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可千萬別希望我能出庭作證,人都死了,刨死人墳這種事情,我李大腳絕對不做!”
“你們村里,有沒有味道好一點的飯店?”
剛才光陪著老白頭喝酒,魯岐吃的并不多,現在消化的七七八八,有些餓了,又不想像杜威那個傻子一樣,那么有錢卻跑到超市吃泡面,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