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行動雖然頗有波折,但總體來看,還算是成功。
使得一場大禍消弭于無形。
老白頭自以為擁有那頭骨,便能掌控豬妖的一舉一動,將其控制在手心當中,隨意搓圓捏扁,
卻萬沒想到看似傻憨憨的豬妖其實內包禍心,助紂為虐幾十年來就等著老白頭松懈,給它制造這一反撲的機會。
若不是今晚有魯岐在此,不僅老白頭要遭了豬妖的禍害,就連韓莊村的一眾村民,也要遭殃。
盡管他們是一群白眼狼,但魯岐還是覺得救得沒錯。
趕到老白頭家,這老東西挨了魯岐一記手刀,如今睡得正香,一邊磨牙一邊摳褲襠呢。
在杜威不解的目光中,魯岐將這老頭扔進警車后備箱。
“回家!”
路上,魯岐事無巨細,將老白頭對于張濤家一家三口,尤其是他如何害死鄭二妮的故事向車上的兩位聽眾講了個清楚,氣得杜威牙根直癢癢。
骨夫人脾氣更火爆,聽完這故事氣得腦袋都冒煙了,一把將正在后備箱睡覺的老白頭上半身拽到后排,這一拽,把老白頭拽醒了。
老白頭睡得一眼眼屎,打著哈欠惺忪問道“嗯?天亮……”
話沒說完,兩只眼睛便被骨夫人兩拳捶腫了,紅通通的。
骨夫人伸出手,就要摳老白頭的眼珠子,還好被魯岐制止了。
咱們這是法制社會,玩聊齋里那一套,行不通的。
將手機里那三十多分鐘的錄音文件發給杜威,
“這是我們倆昨晚的全部對話,交給老張,剪輯一下,應該用得上吧。”
杜威有些犯難“實話實說,李翠翠是被豬妖嚇死的,而鄭二妮和張濤的死雖然跟老白頭有直接關系,但是三十多年,已經過了追訴期,這事兒,不好辦吧。”
后排閉目養神的魯岐老神在在地說“以我對老張嫉惡如仇性格的了解,對于老白頭這種板上釘釘的惡人,就算是編證據,他也是要狠搞的,當然這只是個人建議,我可不承擔任何責任啊,怎么辦,還是得看張老爺子的。對了,這次我又立功了,幾十年前的冤假錯案啊,你跟老張提一提,我那車的事兒,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你有駕照咋的?”杜威一邊開車,一邊反嗆一句。
“我是沒有駕照,但是我的確會開車啊。現在買房送房產證,結婚送結婚證,你跟老張說說,送車,配套送我個駕駛證,這要求不是很過分吧,當然,如果他覺得這條件有些不合規矩,那送我個司機也行啊,前提是得每天自帶盒飯,供飯我可供不起。”
杜威沒好氣地說“你當我現在干啥呢?不是特么每天給你當司機?不光不需要你供飯,偶爾還得給你倒貼?”
“不行,你顏值不夠,我要大波,浪那種。”
一旁正在狂扁老白頭的骨夫人聞聽此言,頓時有了危機意識,不自覺地挺了挺胸,感受到顫動后,自認為已經符合了第一個條件,開口道
“老板,可不可以給我預支下半年的工資啊,我想去燙個頭,再考個駕駛證。”
當第一縷熹微的晨光自寧市東方那座山后露出時,警車也來到了孤兒院的門口。
盡管十分擔心周世芳的現狀,但自己的警車后備箱里還有個被骨夫人一路走,一路揍,奄奄一息的老白頭,雖然沒被摳眼珠子,但這女妖怪下手也是太狠,不趕緊送去醫院,這老頭兒怕是撐不到被法律審判的那一天就哏兒屁了。
在得到魯岐打的包票后,杜威表示自己會盡快處理好老白頭的事情,第一時間趕回來,說完便開著沒風擋玻璃
的警車,一溜煙走了。
也幸虧是警車,換個其他車沒風擋,早就被交警攔下了。
推門進入孤兒院,天太早了,孩子們還沒有起床,就連保潔阿姨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