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婆,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婆婆嘴角掛笑,端著粉對范思仁說
“丫頭,粉好了,來吃吧。”
粉上澆蓋的臊子,還在向外滲著腥紅鮮血,沿著碗壁留下,滴落到地上。
“她,她,她砍了我的臉!”
劉斌這話一出,一桌子的人都被嚇傻了,呆愣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灶臺后,老婆婆的兒女紛紛抄刀跳將出來,手起刀落,噗噗幾聲,除了范思仁之外,其余六人已經悉數氣絕倒地,雙眼里是難以言喻的驚恐。
“啊啊啊啊~~~~~”
范思仁的刺耳尖叫聲這才發了出來,扎破了這屬于豐鹽鎮深夜的寧靜。
然而并沒有人能幫助她。
一記手刀敲在范思仁的后腦勺,將她敲暈過去。
老婆婆上前一手拎起一個男人,要知道,這幾個人體重都是將近二百斤的,可在這體格單薄的婆婆手中,竟不過一提。
一手一個,老婆婆提著兩人,卻毫不費力,步伐矯健地蹦跳著,朝著豐鹽鎮外而去,口里還伴隨著一陣尖銳而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嘿~~~~”
這力氣,這走路的姿勢,這說話的聲音,擺明了不是人,而是妖物。
一眾妖物兒女也有樣學樣,一手一個,將剩下的四名胖子帶走,最后的范思仁,則由一妖物扛在肩頭,蹦跳著出了豐鹽鎮。
只留下幾口灶臺,幾只空碗,以及一地的血跡。
……
遠山頂普蘭寺。
“二更了。”
兩個值夜的小沙彌身著僧袍,手提黃燈籠,有氣無力地報著時辰。
在普蘭寺里,當然沒有職業的打更人,值夜的工作,要有寺里的沙彌輪班來做。
由于普蘭寺早幾十年的主持,惠能大師,佛法高深,于一場大火中坐化舍利,使得普蘭寺在方圓百里之內名聲大噪,山里人迷信,一些信佛的山民便會選擇將自家兒子送來寺里,希望能沾些佛緣,過得一世太平。
這兩名沙彌,便是近些日子才被送來的,由于年紀太小,便被安排兩人一起值夜,等到再年長些,才會分開。
二人行至主持圓一大師的禪房之前,只見得禪房里面燈火通明,仍有木魚敲打之聲自里面傳來,看起來主持還沒有睡。
“近些日子,圓一主持身顯金光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啊。”一沙彌小聲談論到。
“是啊,聽師兄們說,那就是佛祖顯圣的跡象呢,據說在上任主持在火中坐化舍利之前,也是經常出現身顯金光這種異象呢?看來,圓一大師也要和惠能大師一樣,坐化舍利了,到時候,咱們普蘭寺連出兩顆舍利,名氣可就更響亮了,香火錢也就更多,咱們的好日子,要越來越好過嘍。”
“沒錯,就是不知道,圓一大師坐化之后,下一任主持會由誰來繼任呢?我覺得應該是及悟大師兄,寺里數他資歷最老,佛法最深。”
“我覺得未必,聽說早些年,惠能大師可是有兩個徒弟的,圓一大師是大師兄,小師弟在惠能大師坐化后就失蹤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回來爭奪主持的位置,
我聽說,那位小師弟,好像是叫做,圓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