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乾市引渡人,但是此刻黃毛已經精疲力盡了,根本沒有力氣再次變身炎虎,用火焰的力量助它他逃出生天。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面果樹身上生出無數跟帶著尖刺的細小枝蔓,像是惡魔的觸手般向他打招呼,等待著扎進他的身體,吃血肉,吸元氣,將他炮制成一具人干!
而由于距離太遠,此時的魯老板想趕過去施救也是來不及的。
場面危急,魯岐心里更急,雖然不想惹麻煩上山,但黃毛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好人,讓他眼睜睜看著好人倒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當真是一種煎熬。
然而,就在黃毛即將命喪樹妖之手的時候,下雨了。
光雨。
一道道白光像是雨點一般從天而降,滴滴精準,落在樹妖身體上探出的小觸手上。
觸手遇到白光,就好像積雪遇到烈陽,瞬間萎靡、收縮,退回到樹妖的身體之內。
緊接著,只聽幾道破空之聲響起,黑暗中憑空亮起幾道白光,刷刷刷唰,飛至黃毛身前,將纏繞著黃毛的那些樹枝盡數斬斷。
黃毛終于得以松一口氣,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寺廟大門的方向響起一陣女聲,聽起來十分清脆,說話之人應該年紀不大,但語氣卻非常傲慢,所說的話更是令人不爽
“就這水準,乾市引渡人?我勸你還是盡快扔了這頭銜,找個馬戲團,全國巡回表演老虎鉆火圈吧,這樣的話以后的日子雖然平淡了些,但總歸是平安,你說是不?周若斌。”
黃毛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顯然他與來者是認識的,而且關系還不大對付,要不是他此刻身體虛脫的動彈一下都費勁,而且對方還是女的,不好意思對她動手,他早就上去教訓來者了。
來人話不停,腳也不停,于黑暗之中現出了身形,是個身材婀娜的女人。
身穿一襲灰衣,隱約可以看得出她臉上的妝容原本非常精致,但現在有些花了,估計是在山里長途跋涉導致的。
但就算是花了,也遮擋不住這女人五官的精致,是個美人坯子,奈何臉上毫不掩飾的傲氣卻非常減分,再配合其出場時所講的尖酸刻薄的話語,使得她整個人的形象直接在魯岐心中墜到谷底。
女人還在繼續嘲諷
“喲,我還以為你大老遠把我們找來,是遇到多大的難題了呢,不過是一只小小的樹妖嘛,以你炎虎天生善于控火的本事,還能被一只木屬性的樹妖揍得抬不起頭來?丟不丟人啊?我說真的,剛才的建議要不你認真考慮一下,放棄引渡人的職位吧,隨便去干點什么,這個位置應該由真正有本事的人來做,你可知道鎮妖司里有多少天師盼著能來人界謀個職位呢?畢竟人界的生活條件可以妖界優渥太多了啊!不來人界,我去哪兒買這么多名貴的化妝品?這么多好看的包包?”
女人一邊說一邊朝這邊走,手里的活兒卻也是不停,不斷有白光涌現,凝成一把把飛刀形狀,每有一把飛刀形成,便會在手腕翻動間極速射出,精準無匹地斬斷樹妖的枝蔓,有時是一根,有時是兩根,總之刀無須發。
剛才斬斷捆綁黃毛的枝蔓的,就是這一把把飛刀。
女人從門口走到院內,不知發出了多少刀,只知道當女人停住腳步時,人面果樹上的枝條已經被砍了個干凈,方才還生龍活虎的樹妖,此刻沒了枝條,就像是沒牙老虎一般,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看樣子,是黃毛剛才所說的,請的鎮妖司天師幫手到了,雖然這天師看起來很欠揍的樣子。魯岐保證,如果剛才這女人說的話不是對黃毛所說,而是對自己說的,他就算扔著樹妖不打,也會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跟誰倆呢?
這時候,女人也瞧見了站在一旁的魯老板,嘴巴惡毒的本性又暴露出來了,
“呦,還找了別的幫手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