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衣們放完水,系上腰帶,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覺得后腦一痛,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望著躺在地上的這三位黑風衣,魯老板不由得感嘆,當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啊,來之前做的種種事故演練預案,都抵不過突如其來的好運氣。
“趕緊變裝!”魯岐示意黃毛與花和尚。
換上黑風衣,帶上黑墨鏡,三人將被扒得只剩短褲的三人扔進剛才藏身的爛尾樓中,由于怕他們提前醒來,搞亂自己的計劃,魯老板又分別在三人的后頸分別補了一記手刀,看起來睡到明天天亮不是問題。
剛剛穿上黑風衣的便覺得風衣之下的體表已經沁出了一層汗珠,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在寧市穿風衣也就算了,在乾市這樣的地方,也不說將風衣的材質做出改良,就不怕捂出熱痱子嗎?
魯老板伸手推開大平層的門,帶著花和尚和黃毛走進,方才進入了內部的另一番洞天。
大平層里面的燈火通明與外面夜的漆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道破鐵門就可以將兩個世界分隔開來。
數十名黑風衣在房間內忙活著,步履匆匆,卻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里的格局與寧市山洞之中的那次妖市極為相似,房間中心處空蕩蕩的,四周擺滿了鐵籠子,大部分是空著的,只有一小部分里面裝著奄奄一息的妖怪。
正在魯老板打算細細大量的時候,一名黑風衣鬼魅般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王加旺!出去撒個尿怎么那么半天?今晚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是敢偷懶,看我不扣你工資,好了,去給那狐貍精送些吃的喝的,好生伺候著,那搔貨被一位大老板看重了,金貴著呢,要是死在咱們手里,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名黑風衣語氣嚴厲,身上穿的衣服稍有不同,顯示出其小隊長的身份。
魯老板害怕暴露,不敢做聲,輕輕點了點頭,便快步走開了。
房間的東北角擺著一只鐵籠子,與其他籠子不同,這只籠子周邊空空蕩蕩,似乎是享受著待遇。
籠子的欄桿相較于其他籠子也粗壯許多,籠子內擺著一張厚厚的彈簧床墊,床墊之上鋪著好幾層被子,這些都足以說明籠子之中所關的妖怪身份非同一般,應該就是那狐貍精的所在。
被子之上倒伏著一位豐腴婦人,身上的衣服華貴,卻又沾著數道血跡,看起來受了傷,臉色慘白,嘴角的血跡已經干涸,但盡管如此,還是難以遮掩其滿滿的媚相。
婦人身后拖著的六條尾巴則表明了其六尾狐貍精的身份。
看著這狐貍精的臉,魯岐只覺得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取了些食物和水,遞到籠子之內,女人登時將視線遞了過來,明媚的眼眸滿是春意,尋常男人當真難以抵擋這樣的誘惑。
“呦~小哥,就給六娘我吃這種凡俗的五谷,沒有一點葷腥嗎?人家現(xiàn)在的身子骨可是虛得不得了呢~”
女人的聲音里糖分極高。
一聽這聲音,魯岐身子微不可察地輕顫一下。
這狐貍精,他果然認識,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獲福山莊,豬妖黑背妖王的座上賓之一,狐貍精胡六娘!
這狐媚子,當時既是豬妖的賓朋,又是豬妖當真苦苦追求的對象,好不威風,如今竟也落了馬,被樂園抓到,淪落成如今的狼狽樣子了?
不過說起來,魯岐對于這只狐貍精并沒有敵意,因為當時在獲福山莊的戰(zhàn)斗打響之后,這狐貍精并沒有像有些妖怪一般,選擇為豬妖助拳,而是明哲保身,見事情稍有不對的苗頭,便偷偷溜走了。
所以,魯老板對于胡六娘的感情只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見面罷了,根本不存在沖冠一怒為紅顏,專門出手營救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順手而為之,倒是可以考慮下。
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