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你給定的?憑什么?”
雪娘輕哂,拿起餐桌上一瓶尚未開啟的酒瓶,遞給杜威,
“幫人家打開嘛~”
聲音嗲嗲的,
樣子一如前日在杜家晚宴時一般嬌媚,聽得杜威身子一顫,眼神之中出現迷離,鬼使神差般伸手就要去接,伸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此情此景,如何該為這女妖怪開啤酒?
當下便猛搖頭幾下,恢復了主觀意識,有些歉意地望向魯岐,方才的行為怕不是已經給己方丟人了。
雪娘見狀,噗嗤一聲笑了,
“小伙子進步很快,已經能抵住我的兩成功力了。對了,你剛才說,我憑什么替他人定罪?咯咯咯~”
雪娘說著,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瞳竟出現了變化,黑色瞳仁迅速收縮,留下大面積的眼白,直至最后,雙目盡是蒼色。
原本風情萬種的美婦失去了雙眼的點綴,畫風突變,變得驚悚詭異起來。
感覺就好像瞬間變成了貞子。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這是我來到人類世界后,學到的你們對于自己的總結,我認為還算貼切,足以將你們性格中的罪孽全部囊括,所以就拿來用了。
而你……”
雪娘將慘白的雙目轉向杜威,細細打量一番,空洞洞的眼神駭得杜威不敢喘口粗氣。
“果然,其實我都不用看,色欲。”
“這是你的神通?”魯岐插話道。
“沒錯,我的雙眼,可以看見你們在以往的生命中犯下的罪孽,而自打我掌握這門神通以來,就沒見過無一絲罪孽的人。”
“那是自然,我們每個人都有罪,你也不例外。”魯岐道。
“哦?那你說說,我屬于第幾種罪?”雪娘饒有興致地問。
“你的罪,尚不在那七宗罪當中。”
“那是什么罪?”雪娘追問。
“通俗來講,你的罪是,批話太多罪。”魯岐云淡風輕地道。
一句話聽得雪娘臉色不太好,“我倒是想看看,在你過去的日子里,都做過哪些事?”
說著,便將蒼白的雙目轉向魯岐,注目凝視。
就在她即將大功告成之時,
“哼!不知死活!”一道洪厚而威嚴的喝聲在雪娘意識之中響起,震得她身子一顫,氣血上涌,險些噴吐出來,驚得她趕忙伏身低頭,再度抬頭時,雙眼已經恢復正常,眼角血絲密布,眼神中滿是駭色。
“這是什么?”雪娘語氣中盡是難以置信。
“沒什么,一個普普通通殺馬特,紅色頭發愛好者罷了。”魯岐輕描淡寫道。
實話實說,此刻的他裝逼了。方才在被雪娘以蒼目審視的時候,他有一種被直接靈擊的錯覺,仿佛那時的他赤條條的,記憶碎片亦是毫無保留地鋪陳開來,任由雪娘檢閱,毫無應對之策。
就在那時,體內很久都沒有過動靜的紅毛不干了,對于入侵者似是十分不滿,一聲怒哼,將雪娘的意識喝退。
見紅毛解圍,雪娘亦被紅毛鎮住,魯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裝逼的機會,
“他們哪怕有罪,也輪不到你來審判,況且,還是基于他人的意愿。”魯岐面沉似水。
“他人?誰啊?難道你再說,姓孟的那老頭?”幾息之間調整過來的雪娘仿佛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忍不住捂嘴咯咯咯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不是聽了姓孟的話,來搞我家的生意的嗎?”杜威聽到這里,忍不住了,厲聲問道。
雪娘將笑聲收起,“我猜你們兩個是不會信我一家之言的了,這樣吧,讓那老頭自己跟你們說說。”
說著,雪娘將手探入火紅皮草之下,隨即取出黑乎乎的一團東西,成人拳頭大小,好像個黑面饅頭。
瞧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