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情緒無處發泄,便對著海棠說道,“若是太子要殺我,我也不能提?”
“不能。”海棠躬身對著賀長壽拱手一拜,然后直起身子,一臉嚴肅地開口,“公子爺,無論如何,只要太子一天還是太子,您都不可以再提此事。回京后,娘娘自會為公子爺出氣。一切,交給王爺王妃便是。”
賀長壽瞇了瞇眼睛,先是瞥了一眼一旁那位一到關鍵時候就裝木頭人的小司,然后又打量著眼前的海棠姑姑,“如此說來,父王母妃知道的事,比我多得多?”
海棠不語。
“我父王母妃,”賀長壽忽覺一陣頭疼,想起小時候他娘帶他在圍場打獵的情形他娘說,兒子,你往前面跑,將那只大熊引過來,母妃今晚就給你做熊掌吃這是親娘啊,賀長壽不禁仰天一聲長嘆,“果然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我究竟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啊!”
海棠和小司齊齊后退兩步。
賀長壽扶額沉思半響,又想起一事,“了緣大師讓我親自去取袈裟,究竟是想讓我看見什么?”
“公子爺,”小司聽到問話,卻是很認真的對著賀長壽答道,“小的覺得事有蹊蹺。那了緣大師的袈裟在古墓中,他們在這兒八年,明明有的是時間去取,為何偏偏要讓您去?莫不是他根本就清楚墓室中的問題,想要置公子爺于險地?”
“我們出來時,可見了緣大師神色異常?”賀長壽對著海棠問道。
“了緣大師看見袈裟十分欣喜,得知公子爺昏迷時,大師神情擔憂,不似作假。”海棠答道。
“那”賀長壽看著緊握手中的虎紋鞶扣,“莫非這就是了緣大師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公子爺可曾告知了緣當日追殺您的人是這群灰斗篷?”海棠問道。
“并無。”賀長壽想了想,他自己沒說過,阿里那邊,那日他們聽了緣大師講慶陵縣的事情時,大師曾多次提到灰斗篷,未免節外生枝,他已經跟阿里打過招呼,想必她也不會說。那么“或者了緣大師早就知道灰斗篷就是盜墓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