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手握斬龍劍,矗立河邊,舉目眺望,不禁有些頭疼。
好不容易殺了鱷魚王,還是過不了河?
暴雨越來越猛,水位漲了一米多了,若再不過河,水面只會越來寬,渡河的難度也會增加。
可是河里有巨鱷。
而白景行的法力值,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白景行使用火箭術(shù)了。
至于身后的村民,他們臉龐泡得發(fā)白發(fā)紫,嘴唇緊抿,瑟瑟發(fā)抖。
“這河里藏有十幾只巨鱷。不能淌過去的!”
河中四米長的鱷魚,兇猛如虎,還成群結(jié)隊,足足有二十幾條,連同類都吃,誰敢往里面淌?不是自尋死路嗎?
正畏畏縮縮不敢向前時。
有人滿臉驚怖,哆哆嗦嗦指著遠處河灘。
“完了,天亡我們,又來一群鼉怪。”
只見對岸的河灘上,一只黃金怪鼉,傲立岸邊。
它威風凜凜,身長三米,身上鎧甲如同黃金澆鑄,閃著璀璨光芒。
在它身后,四十來只青色鼉隊列整齊,猛沖入河水中。
鼉,既是揚子鱷。
它們潛進蒼河后,河面頃刻間沸騰起來。
咕嚕咕嚕翻出一片白水泡。
村民們渾身涼透,站在河岸瑟瑟發(fā)抖。
白景行眉頭皺得深了幾寸。
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說得便是當前境況。
四十多只兩米多長的鼉,十幾只四米長的灣鱷在河里潛伏著?
智能等法力恢復,一個一個背過去了。
白景行搖搖頭。雖然可能要等一個時辰。
但白景行毫無辦法。
不過……
河水中的情形,似乎和村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四十多只鼉?nèi)胨螅尯铀黄序v,下一刻,灣鱷和群鼉?nèi)扛〕鏊妫ハ鄾_撞撕咬。
“它們在爭斗?”
白景行看出了一絲古怪。
黃金鼉進入河中,直奔一條灣鱷游去,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一只灣鱷,猛地一扯,便將灣鱷的腹部狠狠撕開,血水染紅了一片水域。
聞到了血腥味,鼉?nèi)合袷谴蛄穗u血一般,在水里圍攻灣鱷。
咬住柔軟部位,死亡翻滾,血浪翻涌,抬起腦袋,啪嘰吞下,一只灣鱷迅速被肢解。
當然灣鱷也還以顏色,血盆大口咬下,將一只鼉的腦袋整個兒撕下來。
然后含在嘴里,嘎吱嘎吱咬碎吞掉。
那舒適的表情,仿佛在說嘎嘣脆,雞肉味。
看得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見到同族喪命,黃金鼉震怒,在水中高速潛泳。
猛然躥到該灣鱷身下。
一口咬住灣鱷的腹部,狠狠扯掉一塊血肉!
這一只灣鱷痛得在水中翻滾個不停……
白景行眼睜睜看著河中鍋爐沸騰一般的景況,幽幽吸了一口氣。
這是鱷將軍被殺,灣鱷沒了頭領(lǐng),所以鼉?nèi)簛頎帄Z地盤?
“鼉?nèi)旱耐鯌撌悄侵稽S金鼉,看起來也是一只發(fā)育了幾百年的妖怪……”
“等鼉?nèi)赫碱I(lǐng)了這片區(qū)域。恐怕就是和我的惡戰(zhàn)了……”
白景行喃喃自語道。
趁著對方還在戰(zhàn)斗,抓緊時間恢復虧空的法力。
同時不停觀察黃金鼉,估算著黃金鼉的實力。
只見黃金鼉游走在戰(zhàn)場間,看到難纏的灣鱷,便會沉入水底,從下方偷襲。
它的偷襲速度極快,如金色閃光般,撕下一只只灣鱷的下腹肉塊,然后揚長而去,冷漠地盯上了下一個目標。
鼉?nèi)簲?shù)量更多,群毆灣鱷,再加上不停偷襲的老陰比黃金鼉。
灣鱷敗了。
僅抵抗了一刻鐘時間。化作河中殘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