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光有氣無力的掙扎著。
電梯從26樓一點點磨蹭到21樓。電梯門緩緩打開,看到罐頭一樣的人群。
電梯門口是一個挺著超級成功肚子的中年,腳尖幾乎踩在電梯門口的縫隙上。他左手抓著文件包,右手抓著包……包子,韭菜餡的,令人難忘的韭菜味撲面而來。
趙一名后退兩步,躲過“生化攻擊”。
旁邊有人死命的按著電梯的關門按鈕。可惜電梯里唯獨關門按鈕是無效的,只是一個人性化設計。
隨著電梯慢慢關閉,中年不得不使勁的收攏自己的肚子,用力的向后傾斜。
“想偷個懶真不容易啊。”趙某人發出悠悠的嘆息,順著樓梯跑了下去;等趙一名跑到一樓的時候,電梯還在7樓掙扎。
“小趙,早啊,又要去鍛煉?”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是保潔阿姨。
“阿姨早上好,辛苦了,每天都來這么早。”
保潔阿姨微微一笑,臉上皺紋愈發深刻,看著身邊半滿的垃圾桶說道“我在這守著,還能丟桶里。要不啊,這早上一個個急匆匆亂哄哄的,踩得滿地都是。”
趙一名立馬想到了‘胸殘的案發現場’滿地垃圾被匆匆的人群踐踏,偶爾有踩高跟的小姐姐一叫傾城,發生恐怖的‘胸剎案’。
“謝謝阿姨為小區做的一切。”
“呵,年齡大了也做不來別的咯。”
“還是謝謝阿姨。阿姨,我去鍛煉了。”
“哎,好嘞,路上小心點。”
推開單元大門,喧鬧撲面而來,一排移動早餐車沿著墻邊分布。
豆漿、牛奶、豆皮、涼皮、米粥、海鮮湯、油條、油餅、雞蛋餅、煎餅、包子、餃子、饅頭、米飯、夾饃、海鮮面、咸菜、蛋羹、甏肉、雞柳、麻辣燙等,一應俱全。
十幾年了,人換了,早餐車也換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早餐車前滿是穿著羽絨服、縮著手的身影;有人安靜,有人焦躁,不時有等不及的身影離開。
三月底的早晨很有些清冷,早餐車上方熱汽蒸騰,車上的燈光隨著師傅的忙碌而晃動,在地面上留下搖曳斑駁的光影。
幾個物業人員忙著梳理交通,吆喝不斷。
趙一名繞過人群,小跑著離開小區。
小區門口的大功率鹵素燈光溫暖柔和,明亮又不刺眼。大門上七彩的霓虹閃爍,勾勒出‘翰海學府’楷書。年邁的保安打著哈欠看著匆匆的人群。
路邊,光禿禿的樹干在明亮的路燈下張牙舞爪;大街上已經滿是來去匆匆的車輛。
利用燃料電池、或充電電池驅動的新能源汽車很安靜。天空中偶有飛行汽車掠過,帶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帶走一些欣羨的眼神。
遠處街口有磁浮輕軌列車倏忽而過,帶來一串閃爍的燈光。東方天空頑強的透出點點緋紅,映的鉛云格外厚重。
趙一名跑過天橋,擠過人行道,穿過一個不大的街區后,便來到了登州市最大的公園福山公園。
與擁擠的街道相比,公園清冷幽靜,仿若另一個世界;智能調節燈光已經暗淡,繁茂的松柏和光禿禿的喬木間雜,在幽冷的燈光和暗淡的天光里影影綽綽。
公園北方的別墅區里燈光璀璨,幾縷燈光剛好落在公園的寄存柜上。
趙一名來到寄存柜前,喊了一聲‘寄存’,紅外探頭掃描后,打開一個寄存柜;將外套放好,趙一名順著公園的石徑開始跑步。
雖然有一個小空間,但趙一名很小心,絕不敢表現出異常。
只是,是金子……總有人眼饞。
別墅里、落地窗戶后,一名身如勁松的男子放下紅外望遠鏡,對著旁邊的沙發說道“周先生,趙一名出現了。”
周先生看了一眼壁鐘,才走到窗口,接過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