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人來到廳中,只見主位上坐著一位年齡三十左右的白面書生,身穿便裝,手里端著杯子,正在喝茶。
長臉衙役連忙上前稟道“大人,這二位就是自稱殺死落霞山那兩頭惡狼的壯士。”
趙來喜在一旁連忙跪下,道“草民趙來喜參見大人!”見小丁還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東瞅瞅西看看的,便連忙朝他使眼色。可是小丁就好像沒看見一樣。
趙來喜沒辦法,擔心被縣老爺怪罪,連忙解釋道“這位是我的舅哥田小丁,他的頭腦小時被驢踢過,因而有些癡儍,請大人不要怪罪他!”
那縣令大人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長臉衙役先下去。然后對趙來喜和小丁說道“二位壯士不必多禮,請坐下說話!”說著伸手指了指下面的兩張椅子。
“多謝大人!”趙來喜回道,心里卻是怦怦怦跳個不停。這可是縣太老爺啊,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官啊!心里怎能不緊張?
小丁卻跟沒事兒的人似的,打量完屋里的擺設,心說,這縣令貌似也不太有錢啊,屋里的桌椅板凳茶幾茶具,都是很舊的樣子,一看就是使用很多年的。
“敢問,您就是這落霞縣的縣令大人?”小丁有點不太相信,在他的印象里,他總覺得縣令不應該是白面書生的形象,而應當是有著一副老奸巨猾的面孔,或者應當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而眼前的這個書生,卻是什么都沒有的樣子。
“在下正是本縣縣令胡途!”胡縣令答道,有些詫異地看著小丁。
“糊涂縣令?原來大人的名字是叫做糊涂呀!”小丁哈哈大笑,說著便大刺刺地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趙來喜則是屁股虛坐在椅子邊,心里還在惴惴著,聽見小丁拿縣令的名字開涮,嚇得他差點兒丟了魂,連扯小丁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亂說。
“是胡途,前途的途,不是糊涂。”胡縣令微皺著眉糾正道。
“原來如此,是小民沒有聽清,勿怪勿怪!”小丁也學著縣令他們說話的語氣文縐縐地說道,并連連拱手,他也怕把縣令惹惱了,人家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自己送進牢里的。
“無妨!”胡縣令擺了擺手,“聽李四說,你二人自稱殺死了落霞山的兩頭惡狼,是前來揭榜領賞的?”
“正是!”小丁答道,暗想還是這縣令比較爽快。
可是剛高興了一半,就聽那胡縣令繼續說道“那二位壯士,可有證據證明你二人殺死的狼就是我們所懸賞要獵殺的那兩頭狼呢?”
什么?小丁大驚。心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還真是同穿一條褲子啊!在門外衙役就拿這個做說辭,到里面見了縣令,這縣令也來這樣說。莫不是這天下當官的都是一般黑?他們都想奪了我這頭狼,然后再給我定個罪關進牢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