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與劉三和江氏,帶著白駿飛與鄭蝶兒,趕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候總算趕到了一個鎮子上。
這座鎮子不算大,整個鎮上只有一家客棧。好在因為這幾天下大雪,客棧的住客并不多,幾人要了三間房,將車上東西搬進房間,算是住了進去。
當幾人下樓來到客棧一樓大廳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小丁突然發現下午路上遇到的那五六個官差,此時正坐在大廳里喝酒吃飯呢。
小丁不由得看了一眼鄭蝶兒,心說好險,幸虧提前讓她化了妝,易了容,也換了粗布衣裳,不然的話,這一過來,很容易就會被人家給認出來的。
盡管鄭蝶兒的易容術并不怎么高明,但對于不熟悉她的人來說,也是不易認出來的。小丁那天之所以能夠認出她來,也是通過她說話的語氣語調,和身形身材辨認出來的。如果只看臉的話,小丁也很難辨認的。
所以小丁依然很自然地帶著幾人坐在了一張桌子前。鄭蝶兒也看到了那幾名官差,她神色略有些緊張,求助似地看向小丁。小丁則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幾人點了幾樣小菜,要了一壺燒酒,也邊吃邊喝起來。
這幾天下雪天氣冷,晚上喝點酒,心里熱乎乎的,十分舒服。
小丁耳朵尖,喝酒吃飯之時,就聽見那幾名官差在議論。
“我聽說兗州王府出錢懸賞捉拿那蒼羽派姓白的小子和知州府的那位與人私奔的小姐呢!”
“是啊,聽說王府肯出五千兩銀子懸賞捉拿這對狗男女呢!”
“出這么多錢,這王府可真是有錢??!”
“那當然,畢竟是兗州王嘛!”
“要是我們能夠捉拿住這對狗男女就好了,領了這賞銀,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沒說有沒有什么要求嗎?誰捉拿住那對狗男女都可以去領賞嗎?”
“那當然,我是親眼看了那榜文的,只要有人能夠捉拿住那對狗男女,就可以去領賞,誰都可以的?!?
“那還不錯,就看我們有沒有這個福氣了,但愿老天能夠讓我們哥幾個遇到他們兩個。那樣,我們就不用當這個差事了?!?
“可不是,做這個差事,每天累得跟狗似的,還經常費力不討好,總是被上司罵,每月才領不到十兩的銀子,當差一輩子,也賺不到五千兩銀子啊!”
“來,兄弟,先喝酒,別光顧著抱怨,先把就喝了!”
“好,好,來,干杯!”
“預祝我們此次晉州之行,一路順利,到了晉州,就能遇到那兩個狗男女,并把他們給捉回來?!?
“別忘了,我們此次去往晉州,主要是給晉州知州大人送信的。順便協助晉州知州來追查那對狗男女的?!?
“那又怎樣,如果是我們捉到那對狗男女,還不是照樣可以去王府領賞去。”
“那倒是,來喝酒,祝愿我們能有好運氣!”
“來來,干杯!”
幾名官差貌似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喝酒吃飯時大吵大嚷,也不顧是否會影響到別桌的客人。
鄭蝶兒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當她聽到那些官差稱呼她與白駿飛為狗男女的時候,臉羞愧得都要鉆到桌子下面去了。
小丁連忙拍了拍她的胳膊,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乎那些人說些什么。
可是鄭蝶兒卻依然是又羞又氣,要不是顧忌對方是要捉拿自己的人,她真恨不得站起身來,走過去大罵那些人一通,以解心頭之氣。
小丁見鄭蝶兒情緒不對,生怕他一沖動惹出什么禍端來,見大家吃的也都差不多了,便起身招呼大家一起回房間。
他們一共要了三間房。鄭蝶兒因為還尚未與白駿飛成親,所以晚上與江氏母子睡一個房間,白駿飛則與劉三睡一個房間,小丁自己單獨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