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率兵打下虔嶺縣、彬縣、衢縣幾座縣城后,另外一位副帥郜壓內這才帶著他的跟班們姍姍來遲。身為副帥,違犯軍紀遲到了不說,到達虔嶺縣城后,還要擺臭架子,想讓城內的武將出來迎接他。
結果,一個出來迎接他的武將都沒有,等他自己帶著手下訕訕地來到縣衙大廳后,還想大鬧一下,結果被宋寅梓直接按照軍規處置,命人打了他與跟班們每人二十軍棍。
郜壓內從小嬌生慣養,又是太尉家的公子,何曾挨過這樣的打啊?何況,這些行刑的士兵們也看他不順眼,心里都在說,我們出生入死打仗的時候,你不知躲在了哪里,我們打完仗了,你跑來耍威風,這回看你還耍不耍威風了!
因此,士兵在打他的時候,都格外賣力。沒用幾棍子,郜壓內和他的跟班們,屁股就都開了花,一片血肉模糊。
等二十軍棍打完,郜壓內和這些跟班們已經站不起來了。一個個又哭又嚎,“哎呦哎呦”直叫喚。
宋寅梓直接一擺手,讓士兵們把這些人拖到縣衙的客房,然后找金瘡藥給他們敷上。
打完郜壓內后,小丁與宋寅梓,繼續組織眾位武將,商議下一步戰略。
陸長平說:“宋寅卑此次大敗,肯定是退回到了大庾嶺南側,交州最北邊的韶縣去了。我們可以乘勝追擊,直接派兵,一鼓作氣攻下韶縣。”
韶縣處在大庾嶺南側的山腳下,與虔嶺縣隔嶺相對。中間只有一條路可以過去,那就是穿過大庾嶺的那條山谷。
“韶縣城內有多少交州兵馬?”小丁問道。
“這個,具體還不太清楚,根據之前探報回稟的消息,韶縣好像并沒有多少守軍,之前交州的兵馬好像全被宋寅卑給帶到了大庾嶺之北,前來攻打我吉水縣。韶縣如果有守軍的話,估計也就幾千人。”陸長平不確定地說道。
“沒有探聽到敵人的底細,你就敢貿然發兵?如果交州王的援軍到了,駐扎在韶縣的話,我軍去了,他們殺出來,以逸待勞,我軍豈不是要吃虧?”小丁嚴肅地說道。
“這個,這個,這個是末將考慮不周!”陸長平連忙抱拳認錯。
“據我猜測,交州王的援軍不會過來這么快的。”一旁的韓珪忽然開了口,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軍事地圖接著說道:“交州王的主力部隊,一部分是攻打吉水縣這部分,已經被我們殲滅大半,還有一部分是正在攻打越州的那部分,和駐扎在江州邊關的一部分。交州王如果調遣援軍過來支援,肯定也是要從越州汀洲關那邊和江州邊關那邊往這里調兵,這兩個地方距離這里路途遙遠,即便是汀洲關離這里稍微近些,急行軍的話,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到,而要從江州邊關調兵過來的話,沒有個十天半月,估計都不會到達這里的。”
“為何會這么慢呢?”小丁問道。
“田副帥你看,江州地界大部分都是山區,即便是官道,也多是山路,大軍在山路上行走,肯定走不快啊!”
小丁看了看地圖,其實地圖上并沒有標得很明細。對于不了解江州境內情況的人來說,從地圖上看,根本看不出來那境內是山區的。
“那么,交州城內就沒有守軍可派嗎?”小丁疑惑問道。
“交州城應該會有幾萬守軍的,不過,我猜交州王不敢輕易把交州的守軍給派出來的,萬一我們的部隊打到交州城下,他沒有守軍防守,豈不是一下子就一敗涂地了嗎!”韓珪分析道。
小丁點了點頭,贊許地看了看韓珪,覺得這位武將還是蠻有頭腦的。
“田將軍,我們要不要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那個永成縣也給打下來啊?”宋寅梓見大家聊得熱鬧,便也忍不住在一旁插了口。
“不必,永成縣里還有一萬多的守軍,硬打的話,如果對方死守,對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