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展開。
頓時,大殿之內的所有眾人,均是眼前一亮。只見畫卷之上,簡直就是一片花的海洋,碧空之下,繁花錦簇,一團團,一簇簇,粉白相間,如同一片起伏的粉色波浪,又如一匹展開的粉色的柔軟綢緞。花影映藍天,藍天罩花海,交相輝映,仿佛有陣陣花香從畫卷之中飄散了出來一般,讓人迷醉。
這些花都是長在樹上的花,與大家之前所想象的盆栽的花不同。
能在畫上把這些花給畫得栩栩如生,令看畫人宛如身臨其境一般,可見這畫畫之人的畫功也是十分了得的。
然而,滿朝文武,算上宋寅梓在內,大家唏噓贊嘆了半天這畫上的花美,畫的也美,卻是始終沒有人能夠叫出這花是什么名字。
宋寅梓自幼讀書習字,琴棋書畫都有過涉獵,對于各種常見的花卉,他也是十分熟悉的。尤其皇宮里還時常栽有一些奇花異草。宋寅梓本以為,以自己的見識,肯定可以認出這位大扶桑皇子畫上的花的,結果,他仔細端詳了半天,發現畫上的那些花簇,似杏花,似桃花,似梨花,卻根本就不是這幾種花。
大殿里的大臣們,尤其是文官們,基本都是從小接受過這時代的教育,對于書畫花卉之類也都是有一些了解的。結果,他們看了半天,也和宋寅梓一樣的感覺,看著這些花,雖然很像杏花、桃花、梨花這幾種花,其實卻全不是。
站在一旁的田野四郎,見大家看了畫之后,只是夸贊花美,夸贊畫畫的好,卻沒有聽見有人叫出這花的名字,心中便有些得意,開口問道“皇帝陛下,貴國可曾有人認出這花是什么花嗎?”
宋寅梓一聽,就是一皺眉,他掃視了眾大臣一眼,然后問道“眾愛卿,可曾識得這畫上的花是什么花嗎?”
眾大臣們聽見皇帝在問,一個個都連連搖頭,退到了后面。
宋寅梓一見,心內著急,連忙再次問道“眾位愛卿,你們再仔細看看,可曾認出這畫上的花是什么花嗎?”
大臣們一聽,還真有幾個湊上前去仔細觀看的,可是,看完之后,依然搖頭嘆氣,默默退到了后面。
這時,田野四郎也看到了這一幕,便洋洋得意地說道“皇帝陛下,我看貴國是無人能夠識得此花了。看來貴國枉為天朝上國之稱,不過徒有虛名而已,既然無人能認得此花,那么貴國以后可就要給我們大扶桑國年年進貢了。”
“這個……”宋寅梓無言以對,他再次掃視了眾位大臣一眼,心里著急,暗道,難道你們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能認識這花嗎?
眾大臣見宋寅梓看向自己,一個個全都慚愧地低下了頭。要知道,這一場宋寅梓賭輸了,不僅宋寅梓臉上無光,他們這些大臣的臉上也同樣是掛不住面子的。
田野四郎忽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哈哈大笑,正要繼續說幾句譏諷宋寅梓的話,就在這時,突然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我認識這花!”
大殿里的眾人,目光全都投向了那個說話之人高大的身軀之上。
這說話的正是田小丁。
小丁不慌不忙,在大家目光的注視下,走出了人群,他來到那幅畫跟前,指著畫對田野四郎說道“這是櫻花。是你們大扶桑國的國花,我說的沒錯吧?在我們大宋國,櫻花通常用來入藥,可以治療咳嗽、發熱等癥。”
田野四郎一聽,頓時啞口無言,支吾說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此時在田野四郎身后的那四名扶桑武士也已認出小丁來,口中也是驚詫說道“你,你,你底沒有死啦死啦底干活?”
小丁微微一笑,學著那名武士的口吻說道“我底,怎么會死啦死啦地干活?”
眾文武百官聽見二人的對話,哄堂大笑。剛才被人家嘲笑譏諷之時的沮喪心情,頓時全都不見了蹤影。
小丁其實也不確定那畫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