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跟隨仆人下了小山,來到主樓一層會客廳。
剛一進門,小丁就是一驚。
額滴個天姥姥呦!這是田家人大聚會嗎?
人怎么會這么齊全?簡直比某些大家族的族長召開會議,人聚集的都齊全!
小丁還沒搞明白田家老宅的那些人為何來的這么齊全,一旁的田大寶就率先開了口,說道:“小丁啊,你來了正好,兩天后你不是要返回京都嘛,你看看,能不能把你爺奶他們也都一起帶去京都呢?”
小丁一聽,立即反應過來,原來老宅的這一群人過來,是想沾沾自己的光,希望自己能夠把他們也帶到京都去呢。他不由得翻著眼睛白了白田大寶,心說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到底是傻呢?還是傻呢?你難道就忘了當初你被掃地出門時候的情景了嗎?這會兒反倒幫他們說起話來,你這純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心里雖然腹誹,但他也知道田大寶這人有些愚孝,腦子有時候那是真的拎不清的。
于是他也沒有去接田大寶的話茬,而是掃視了一眼屋里的人,最后停在了田財神和周氏的臉上,冷著臉說道:“我道是誰這么興師動眾地來到我們家呢,原來是田老爺子和田老大娘啊!”
這話一出口,立即激起屋內所有人的軒然大波。田二花第一個就站出來指責小丁說道:“我說你個田傻子,你是不是當上了侯爺就不認親人了啊,那是你爺你奶,你連爺爺奶奶都不會叫嗎?”
田大花也緊隨其后,用手指著小丁說道:“都說你是個傻子,你這還真是傻的不輕啊!你難道不知道那是你爺爺奶奶嗎?”
小丁自從出去從軍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提過他這個田傻子的綽號了,除了他自己之外,依然還管他叫田傻子的,貌似只有老宅那邊的人了。
對于田大花,小丁是沒有見過的,屋里的其他人,在那次遷新居的時候,他基本上全都見過,唯有田大花和她的兒子王高升,那次沒有到場,因此小丁不認識她們二人。
此時,就連一旁的田大寶也忍不住嗔怪小丁,說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老沒少,哪能這樣叫你的爺爺奶奶?”
小丁卻是懶得搭理田大寶,眼睛盯著田大花問道:“你又是哪根蔥,跑我們家里來指手畫腳?”
田大花被小丁這話給氣個倒仰,她還沒開口,他身旁的王高升卻是說了話:“大表哥,汝怎地如此說話?無論如何,我娘她乃是你姑母也,汝已為王侯,說話豈能如此無禮?”
這王高升年齡與小娥的年齡差不多,因為他爹就是鎮上的王學究,從小就跟隨他爹讀書,因此他言談舉止都帶有一種書呆子的窮酸氣。
小丁軍人出身,平時最看不慣這些滿口之乎者也的書呆子了。
要知道,在小丁所了解的歷史上,書生誤國的例子屢見不鮮。
比如明朝末期的東林黨人,他們就是文人腐朽愚鈍的典例。這些人很多詩文都很好,可是卻不懂得治國,只知道讀死書,認死理,不懂變通,永遠信奉圣人的話永遠都對。他們大多抱著“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政治理念,然而大多也只是黃粱一夢,并不具備與思想匹配的行動能力。因而,發展勢頭很好的大明王朝,最后就在這些東林黨人的內斗中走向了毀滅。
不過,小丁倒是從王高升的話里聽出來了,原來剛剛指責自己的那位婦人也是自己的姑姑,二姑田二花他是認得的,那這位一定就是大姑田大花了。
小丁看了看剛剛指責自己的這幾個人,接著冷冷地說道:“我剛才沒叫他田老頭和田老婆子就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你們幾個臭老娘們又跑來聒噪個啥?”
這話更氣人!
屋里的人立時就炸了廟。周氏第一個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跳著腳指著田大寶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