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子,厲聲說道:“我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給我好生交代,你若是敢說半句謊言,我直接砍下你的腦袋。”
范三胖在遇到小丁之前,就一直在江湖上闖蕩,別看他長得其貌不揚,其實是十分有江湖閱歷的,身上也自帶了一種江湖人的痞性。這一發(fā)起狠來,那仆人也是被嚇得不輕。
此時,那仆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這大冬天的,屋里溫度也不高,他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兩腿發(fā)軟,渾身瑟瑟發(fā)抖,嘴里牙齒打顫,聽見范三胖說的話,他只得哆哆嗦嗦地說道:“好,好的——,我全——,全聽大王的,不,不敢隱瞞。”
范三胖見這仆人并沒有打什么歪主意,便放心了很多,于是便繼續(xù)問道:“我問你,你們從龐地主隔壁鐵匠鋪里搜出來的那箱銀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們放過去的?”
“這——,這個,小人不敢說……。”仆人顫抖著說道。
“什么?”范三胖眼珠子一瞪,又提了提那仆人的脖領(lǐng)子,然后動了動右手的鐵鍋蓋,特意讓那仆人看了看鐵鍋蓋邊緣鋒利的鐵刃。接著嚇唬道:“為什么不敢說?你現(xiàn)在不說的話,現(xiàn)在就沒命!”
那仆人立即被嚇得一縮脖子,連忙叫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說——,我這就說。”
范三胖再次瞪眼說道:“快點說,要是膽敢有半句謊言,我照樣砍了你的脖子!”
那仆人被嚇得連吸冷氣,哆嗦著說道:“那——,那箱銀子,其——,其實是,是我們老爺,讓——,讓我們半夜時候,翻——,翻墻送到,送到鐵匠鋪里的。”
“果然是你們放到鐵匠鋪里的。”范三胖釋然,終于得以確定,便繼續(xù)追問道:“繼續(xù)說,說詳細(xì)一點,對了,你會寫字不?”
“小——,小人,不,不會寫字。”那仆人搖頭說道。
范三胖又轉(zhuǎn)頭對著床上那幾人問道:“你們誰會寫字?”
床上三人也都連連搖頭,他們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下人,沒有讀過什么書,哪里能夠會寫字?
范三胖倒是會寫些常用字,不常用的字就不會寫了,于是他又問道:“你們這里有筆墨沒有?”
四名仆人連連搖頭,他們連字都不會寫,又哪里會隨身帶著筆墨?
于是,范三胖便讓鐵錘姑娘,去樓下門口,向看門的伙計去討要一套筆墨紙硯上來。
鐵錘姑娘轉(zhuǎn)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筆墨走了回來。
范三胖把墨調(diào)好,提起筆,然后對著地上那名仆人說道:“你仔細(xì)說一下送銀子的過程。”
那仆人不敢不聽,值得繼續(xù)哆哆嗦嗦地講述起經(jīng)過來。
原來,自從鐵錘姑娘打了龐光顔的兒子之后,龐光顔便記恨上了鐵錘姑娘一家,但他懼怕鐵錘姑娘的武力,不敢當(dāng)面去找麻煩,想出了一個栽贓陷害的主意,趁著夜里鐵匠鋪里沒人,便派屋里這四名仆人抬著一箱子銀子,翻過墻頭,給偷偷放到了鐵匠鋪里面。然后第二天,他就去報官,說家里丟了銀子,有可能是隔壁鐵匠鋪偷的,于是縣令派官差去搜查,龐光顔便讓這四名仆人,當(dāng)著官差的面,把那箱銀子給找了出來,于是鐵匠鐵官印就被抓進(jìn)了牢里。
仆人知道的事情,大致也就這些,便都磕磕巴巴地講了出來。范三胖一一用筆記錄下來,遇到有不會的字,他就畫圈代替。
等那仆人講述完畢之后,他便讓那仆人用手指蘸了墨水,在那張供詞上面按了手印。同時也讓床上那三人也都按了手印。
最后,范三胖等那供詞上的墨水干了以后,將供詞揣入懷中,然后對著屋內(nèi)的那四名仆人說道:“我希望你們下次到公堂之上也會這樣說,如果到時候你們說的和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相差半個字,我都會砍了你們的腦袋的。你們不要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