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之時,小娥的病和歐慕云的傷,都已經恢復大半,小娥向小丁提出,想要與歐慕云完婚。
小娥比二妞大一歲,今年十六歲,年后虛歲十七,在這時代里,已經算是大齡女子了。歐慕云比小娥大一歲,年后虛歲十八,也是這時代里的大齡剩男了。
小丁找了懂算命的先生,幫小娥和歐慕云算了生辰八字,也選了個兩人完婚的良辰吉日,選在了年后的三月十八。
此時距離成親日期還有近三個月的時間,屆時,小娥的病和歐慕云的傷都可以完全康復。小丁所發出去的請帖,也都可以及時送到,并且,所邀請的客人,也會有時間及時趕過來參加婚禮。
小丁雖是侯府之主,其實府上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夏管家在操心。無論是籌備過年的應用之物,還是籌備小娥婚禮時的所需用品,都是夏管家在安排人具體去做。小丁也不過就是寫寫請帖,然后安排人送出去而已。
今年的春節已經不似去年那樣沉悶,過了臘月二十三,侯府里面就已經開始洋溢著過年的氣氛了。
唯獨小丁有些高興不起來。新年越是臨近,他就越是想起去年過年時的情景。二妞是正月初三去世的,在她去世前的幾天里,她過得都不是很開心。最終她帶著傷心和遺憾而離開人世。小丁也只能無奈感嘆陰差陽錯,世事無常。
年三十那天,侯府里面除了沒貼春聯以外,其他全都照舊。這時代里有這樣的講究若是家中有人去世的話,三年之內是不能貼春聯的。這主要是為了表達對逝者的尊重。
其實這個風俗,在后世里的很多地區,也都有所傳承。
二妞沒有墳墓,她的棺木和尸體儲存在小丁的空間之內,這是她生前的遺愿,即便是死了她也要時刻陪在小丁身邊。
為了能在春節這幾天祭奠一下二妞,小丁讓夏管家派人在后院的一處偏房里清理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然后他把二妞的棺木取出,擺放在這間屋子的正中,又在棺前擺上供桌供品香燭等物。點上長明燈,焚上高香。
大年三十的晚上,別人全都沉浸在放爆竹、年夜飯、發紅包等喜慶的愉悅氣氛之中。只有小丁一人,獨自默默守在二妞的棺前,為二妞焚燒著紙錢,淚流滿面。
燒了一會兒紙錢之后,小丁緩緩站起身,他來到棺木旁邊,輕輕推開棺蓋,只見二妞安靜地躺在棺木里面,一動不動。她的樣子一如當初臨死之時的模樣并沒有改變,因為小丁的空間之內,時間是靜止的,不管在里面放多久,取出來時,都會和剛放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會有所改變。
二妞的臉色依然慘白,額頭上留下一個菱形的血洞,那是當初忍鏢所留下的傷痕。她的胸口同樣也有一處血洞。其實二妞身上曾經是穿有一件蛇皮護甲,那是當初小丁從天羅門的人手上奪來的。可惜,二妞胸前中的那枚忍鏢卻是正好從蛇皮護甲前襟的開縫處射中二妞的。
蛇皮護甲是用當初落霞峰頂的那頭巨大蟒蛇的蛇皮制成,十分堅韌,但卻沒能護住二妞的性命。
或許是天意如此。自古紅顏多薄命,美好的東西總是會轉瞬即逝。女人太過美好,連老天都會妒忌的。
小丁靜靜凝望著二妞金幣的雙眼,伸手撫摸著二妞冰冷的臉龐,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在口中默默念道“二妞,再過兩天就是你的祭日了。沒想到,一年的時間居然這么快就過去了。那幾個害你之人,基本都已被我盡數殺死,但我還是沒有去滅掉那大扶桑國來替你報仇。你先別急,或許今年的秋后,我就可以招募到足夠的兵馬,到時候帶兵去鏟平那些個可惡的小日本,來為你一雪前仇。
“二妞,三生有幸,此生得以遇見你,可惜你我緣淺,到頭來一場空嘆,雖然結果悲涼,卻是情深難忘。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番深情厚意,是我害得你